过回忆的地方。
剩下想表达的意思被沙哑的嘶鸣代替,但也足够阿舍尔知晓对方的意思。
从旦尔塔的背上下来,踩实在草地上的青年拢紧披在肩头的长风衣,在红发虫族的抱扶下,一脚深、一脚浅地迈过比小腿还高的杂草,彻底站在小木屋前。
“不打开让我看看吗?”
望着有点呆愣的旦尔塔,阿舍尔轻声询问。
在木屋的门上,挂着个与当前环境、气质格外不符合的机械锁,看起来像是录入指纹的。
…嗬嗬嗬。
晃动的尾勾小心翼翼探入长风衣的布料之下,然后勾住了阿舍尔的手腕,慢吞吞地带了出来。
阿舍尔:?
布满猩红鳞片的尾勾卷住青年的手腕,又探着撑起阿舍尔的指腹,轻轻贴在了机械锁上,随着一道“哒”声,机械锁向两侧撤开,让出了被锁住的门板。
阿舍尔:“…什么时候录进入的?”
他竟然没有任何印象。
红发虫族借着身高优势,用下巴蹭了蹭阿舍尔的发顶,在嘶鸣声与正常说话声中切换自然,“在,朱赫忒星球上的时候。”
或许是阿舍尔在某个夜里熟睡的瞬间,早就彼此心知肚明的雄性虫族们小心翼翼,趁着虫母休息完成了指纹锁的录入,又不远万里地挂回到始初之地的小木屋上,只为了一种他们认定的仪式感。
这座小木屋当初就是为了阿舍尔而建立的,而如今,自然也该继续属于他们的妈妈。
阿舍尔道:“所以这趟是你还有他们都早有计划的?”
旦尔塔歪头,猩红的竖瞳中倒映着的虫母的身影,随后在对方的注视下缓缓点头。
虫母回归虫族的时间撞上旦尔塔的发/情期是意外,但选择在始初之地度过这一阶段则是旦尔塔有意为之。
甚至于哪怕其他虫族高层嫉妒祂作为伴侣的特权,但也依旧默认对方是最有资格带着阿舍尔,回到这片曾经共同留有过他们痕迹的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