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活着便有希望,只要有希望,就会让人欢喜。
她总有能逃离的一天。萧怀玹的手从后扣住了她的脑勺,抓住了她的头发,朝下微压了去,让她看着什么,说的风轻云淡:“把它弄起来,你自己想办法。”
说完,他便松开了手,悠悠闲闲,颇为慵懒地倚靠在了那。
程梨抬眼看他许久,他除了眼神示意,让她做外,没任何余地。
程梨终是咬上了唇,柔荑慢慢地抚了上去,起先隔着衣服,触碰到了他坚硬的胸膛,慢慢向上,小手轻抚,寸寸挪移,又落到了他的臂膀上。他的身上很硬,臂膀很宽阔,很结实。
抚了好一会儿,起了身,喘微微地含住了他微微滑动的喉结,继而慢慢向上,亲到了他的唇上,好一会儿。萧怀玹一动未动,始终极为慵懒,眸子半垂,眯着她,没给她任何回应。好半天,他才有了变化。
笑容越来越多,这一个多月,娘娘明显有变化,随来的六名宫女看在眼里,也便都清楚了,她确实是不愿在陛下身边呆着。
这日二月二十三,龙抬头刚过,当夜下了场雪。
翌日一早,打开了门,远处山峦隐于雪雾之中,仿若淡墨晕染的画屏,朦朦胧胧。院角的苍松,针叶凝霜,愈发挺拔如盖,托着层层积雪,宛如玉塔,好看极了,别更别提后院满园的梅花。
程梨瞧着感叹:“到不愧是赏雪圣地。”
她早早地起了来,宫女侍候她沐浴穿衣用膳。
程梨笑着道:“待会同我出去打雪仗......”
宫女回口:“奴婢们可不敢和娘娘打雪仗,不过可以让娘娘观赏奴婢们打雪仗......”
小姑娘软糯糯地回口:“说话愈发地调皮了。”
屋中一阵子笑声。程梨拨帘并非全是为看烟花。
她在人群之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那是个男子,她与他只有几面之缘。
乍一瞧见,她心一惊,因为其人也正在朝她这边看来,换言之,他几近是一直在寻觅着,朝她之处瞧望。
人是谁?萧怀玹一言没发,直接便把人抱了起来。
程梨挣扎:“你放开我!”“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唤太医!”
屋内宫女听罢,赶紧去了。
萧怀玹眼眸微动,须臾便意识到了什么,俯身一把捏住了程梨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他随意说的话,她天真地尽数信下,然后为他所用,不知几次,甚至不惜冒着大雨,日复一日地给他送饭送药。
他心中鄙夷,只是觉得好笑。
待得他复原,再用不上她,他立刻不辞而别。
原他以为他们再也不会见了。
他欺骗了一个幼女的感情又如何,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
直到他夺了天下,囚禁了萧知砚。
她来求他后的第三天,他才恍然想起那段往事,想起了她是谁。
命运还真是弄人。
她竟然是丞相之女,竟然是萧知砚的未婚妻,竟然,最后就真的成了萧知砚的妻子。
他也不知为何,从认出了她后,便疯狂地想占有她。
后来他发现了她随身携带着他的白玉,知晓了她爱他多年。
多可笑。
那个最不该爱他的人却爱他多年。
起先,他确是满心鄙夷,毫不在意,冷血至极,觉得可笑。
他不信人与人之间有爱。
爱很可笑。
没有人爱他。
他也早已不在意能否得到别人的爱,不在意她,更不会爱上她。
直到他亲眼看到她从悬崖上跳了下去那个第二个爱他的人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