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点了下头:“的确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当日陆时逸寻到所谓二皇子的寝宫,一眼认出分别多年的兄长后,仅匆匆交谈片刻后便再次离开。有关裴筠庭和燕怀瑾的事,也只一笔带过,未成想,兄长似乎对两人很感兴趣。
眼下时间充裕,于是陆时逸没忍住,问出了盘踞在心头已久的困惑:“哥,你该不会是,喜欢二小姐吧?”
闻言,韩文清顿时啼笑皆非,却有心想逗逗他:“倘若我说是,你待如何?”
“这、这......”陆时逸涨红了脸,“哥哥万万不可夺人所爱啊!”
他扬起唇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气氛瞬间轻松不少。
“脑子里都乱想什么呢?我是与裴筠庭有几分渊源,但她不记得了,我亦生无法生出那般心思。”
陆时逸堪堪松了口气,又疑惑道:“渊源?”
“说来话长,改日再提罢。”韩文清恢复力气,示意他不必再搀扶自己,“阿逸,你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有些事,我不希望你掺和其中。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就当是帮我,照顾好自己,旁的无需你插手。若事成,我带你风风光光回故乡;若失败,你便任我埋土销骨,忘却前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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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突变,燕怀瑾被仁安帝传唤至养心殿,皇后也无心再谈纯妃的事,匆忙离开。
燕怀瑾走前千叮咛万嘱咐,交代裴筠庭不要乱跑,乖乖在承干殿里等他回来。
她一一应下,挥挥手让他赶紧走。
在院落中百无聊赖地转悠了一会儿,裴筠庭在两人植的桃树前停下脚步。
无他,只是眼尖地瞧见仅有她一根手指宽的树干上,被人刻了行字。
原以为是宫中哪位不守规矩的皇子公主前来做客,觉得好玩才刻下的,可她打量一番,宫中似乎并没有这个身高的皇子或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