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即便查到了结果,又能如何呢?”
她思忖一会?,再抬眸看着他:“萧秋折,我有?一个请求,我想离开亲王府,搬回?晚家去住一段时日。只需一段时日便好。这段日子,我们暂且分开,待彼此冷静下来,以后,我们都平安了,你若愿让我回?来,我便回?来帮你。”
她话音落下,房中再度陷入沉寂。萧秋折眸色深沉,凝视着她,良久未语。
说来说去,她终究还是想离开。萧秋折不解,她为何如此坚持,却又闭口不提缘由。
晚青妤见他沉默,知他多半不会?应允,便轻声劝道:“你且给我一段时日,我们暂且分开。我就在京城里,回?去照顾我二哥。如今皇家或有?可能给他定罪,他又身受重伤,我久居亲王府,一直未能前?去探望照料,心中实在难安。眼下晚家已?是风雨飘摇,若家人再不齐心协力,只怕情形会?更加糟糕。”
昏暗的烛光下,烛火在纱罩中泛着淡淡的橙光,虽透着暖意,却驱不散她心底的寒凉。
萧秋折凝眸望她,伸手拿走她手中的茶盏,放到她唇边,低声道:“今日你也累了,我们暂且不谈这些。你先喝些茶,我瞧你手脚冰凉,怕是受了寒。你想吃些什?么??我让厨房去做。”
晚青妤见他忽然转了话头,心中酸涩更甚,低头抿了一口茶,身子虽暖了些,鼻尖却愈发酸楚,几乎又要落下泪来。
她强压下心中的难过,望向他憔悴的面容,也很?担心他的身体,便道:“好,让厨子做些饭菜,我们一同用些。还有?,唤太医来为你包扎伤口吧。你衣衫上尽是血迹,也快去换洗一番。”
这个时候,她竟还能如此关心他,萧秋折眸色微动,似是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下去了。
此时,二人皆已?冷静下来,都明白,过多的言语只会?徒增争执,终究无法得出一个结果。
萧秋折将水杯放在桌上,转身出门吩咐厨房准备晚膳。随后,他简单洗漱一番,又唤来太医为他换药包扎伤口。
太医瞧着他那迟迟不见好转的胳膊,不由得连连叹息,一边为他包扎,一边叮嘱道:“公子,这伤口须得小心照料,务必静养,万万不可再伤着了。”
萧秋折单手撑着发胀的脑袋,听?着太医的唠叨,眉头紧锁,神情间透着无奈。
晚青妤则静立一旁,目光落在他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上,心中酸楚难忍。她转身背对?着他,站了片刻,才勉强平复心绪。
太医包扎完伤口后便退了出去,此时厨房也已?备好了晚膳,下人前?来请他们前?去用饭。
萧秋折站起身来,虽毫无胃口,脑袋也昏沉得厉害,仍走到她身旁,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道:“走吧,去膳厅。”
晚青妤被她拉着出了房间,二人并?肩而行?,皆低着头,一路无言。到了膳厅,饭菜已?摆满桌案。二人净手后,并?排坐下。
萧秋折为晚青妤盛了一碗粥,轻声道:“先喝些粥,暖暖身子。”说罢, ろんぶん 又为她夹了些菜。
晚青妤握着勺子,一口一口喝着粥,粥虽暖,入口却尽是苦涩。相比往日的轻松,今日这顿饭吃得格外沉闷,膳厅内一片寂静,直到用完膳,也未曾再有?一言。
用罢晚膳,二人出了膳厅。晚青妤低着头走在前?面,心中仍想着太后逼迫的事。
萧秋折跟在她身后,忽而轻声唤她:“在院中坐一会?。”
他此刻还不想回?房,想在外头透透气,却又舍不得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晚青妤停下脚步,转身望向他。他站在那树影斑驳的庭院中,身影被月光拉得修长?,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孤寂。她胸口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翻涌,一时令她生出一种豁出去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