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两?”晚青妤皱眉朝方?于递了个眼色。方?于会意,手臂一动,便在那人?腿上划开一道血痕。
那人?痛呼一声,急忙道:“夫人?饶命,小?的说,小?的这就说,是东市街的牙婆张妈妈找的我们,银子?也是她给的。那婆子?定知道雇主是谁,此刻她就在东郊巷子?里住着。”
方?于剑尖抵上那人?咽喉:“若有半句虚言,立即杀了你。”
“不?敢不?敢,小?的以性命担保,句句属实。”那人?连连叩首。
待方?于收剑,那群人?立刻慌忙逃跑。
晚青妤让方?于速速去?找那牙婆子?,方?于领命而去?。
细雨渐起,打?湿了坟前的狼藉。晚青妤望着被鸡蛋菜叶玷污的墓碑,心?头?一阵绞痛。这是萧秋折最敬重?的母亲啊,那个他此生都未能承欢膝下的至亲。
雨水混着泪水滑落,她不?顾衣衫尽湿,俯身一点一点拾起那些秽物。伸手抚过碑上污渍,想起那日萧秋折还说要带她来祭拜母亲,未料竟出了这等糟心?的事?。
晚青妤生怕再有人?来闹事?,在碑前守了许久,直至傍晚,方?才留下一些人?看守,拖着湿透的裙裬回府。
回府后刚一更完衣,方?于便匆匆来报:“夫人?,查清了,散布谣言的正是张攸年。”
“张攸年?”晚青妤有些不?可置信,当即起身,直奔乔家大院。
结果人?不?在府上。
管家道:“张公?子?已多日未归,他父亲也回乡探亲去?了。萧大人?近日忙于朝政,只有深夜方?能回府。”
最近外祖母病情已好转,白日里都由晚青妤的母亲照料着,晚间则是萧秋折。而她自己因亲王府诸事?缠身,竟也鲜少?来探望。
想是萧秋折住进来以后,张攸年有所不?便就离开了。
晚青妤出了乔家大院便去?张攸年的新府邸去?。新府邸乃是皇家御赐,先前张攸年一直没有搬进来。
时下看着门官,晚青妤猜想他已经搬回来住了。
“去?通传,就说晚青妤要见他。”晚青妤对门官道。
门官立即跑进去?禀告,不?多时,朱漆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出乎意料的是,张攸年竟亲自迎了出来。
他一身月白锦袍,玉冠束发?,面上带着温润笑意:“你怎么来了?”
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近日种种风波与他毫无干系。
晚青妤见到张攸年的瞬间,眼神立即冷了下来。还未开口,便抬手打?了他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格外刺耳。
张攸年猝不?及防,他怔愣片刻,指尖轻触火辣辣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周围的门官仆从都惊得屏住了呼吸,就连方?于也愣在原地。
“晚青妤。”张攸年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有什么话,我们进屋说。”
晚青妤心?中满是怒气, ろんぶん 甩袖跨进院门。方?于欲跟上,却被张攸年抬手拦住:“此事?容我二人?私下解决。你放心?,我绝不?会伤她分毫。”
方?于不?放心?,晚青妤却道:“方?于你在外等一会。”
今日她要与张攸年说个明白。
二人?进了院,穿过曲折的回廊,晚青妤冷眼打?量着这座御赐府邸。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处处透着雅致,倒与张攸年平日的风雅做派相符。
进了内室,张攸年合上门扉。他神色如常地斟了盏茶递来:“先坐下说话。”
晚青妤纹丝不?动,冷眼看他:“张攸年,收起你那些龌龊心?思。我原以为你尚有几分君子?之风,没想到竟卑劣至此,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