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夫人?手中绢帕一紧,强自镇定道:“你这话从何说起?你一个小?辈竟敢在府中兴风作浪, 擅自更改月银规矩,简直目无尊长。”
晚青妤早料到她会有此反应,道:“我今日要与夫人?说的, 是那些流言蜚语的来处。如今府中账房钥匙尽在我手中,没有我的准许,谁也动不?得府中一分一毫。”
“你。”四夫人?蹙眉,“你一个连子?嗣都没有的妇人?,也配在王府耀武扬威?凭什么?”
“就凭我是世子?正妃。”晚青妤毫不?怯懦,她早就猜出会有人?不?满,“也凭我夫君将?府上事?务全都交于了我。”
“还有一事?我要与夫人?说说,当初我在山上住时,每月该得一百两月例,到手却只有十两。经手此事?的,可是夫人?那位在账房当差的表亲?”
说起这事?,四夫人?脸色骤变。
晚青妤早已暗中查证多时,如今已寻到两三个证人?,皆可证实那克扣月银之事?确与四夫人?的表亲有关。而那位表情已经逃跑乡下,她已经命人?去?捉拿了。
四夫人?心?虚,沉默片刻后,冷笑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告诉你,只要王爷和?太妃还在,就轮不?到你在这府中指手画脚, ろんぶん 我这就去?找王爷评理,看你一个晚辈凭什么掌管整个亲王府。”
晚青妤没理会她,她冷哼一声便离开了。
四夫人?离开后,晚青妤立即着手整顿府务。一日之间,亲王府上下膳食用度皆有大变,就连太妃院里的份例也被削减。
傍晚时分,太妃怒气冲冲地来到兰风居,扬手就要掌掴晚青妤。玉儿急忙上前相护,却被太妃结结实实打?了一巴掌,脸颊顿时红肿起来。
“太妃息怒。”晚青妤将?玉儿护在身后,“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太妃气得浑身发?抖,“自从你进了府,就闹得鸡犬不?宁,秋折从我这里拿走钥匙转手就给了你,现在你倒好,竟敢擅自更改府规。我给你一个月是让你怀上身孕,不?是让你在这称王称霸。王爷。和?我还活着呢,你就这般目中无人?了?”
晚青妤面对太妃的怒斥,神色从容地福了福身:“太妃明鉴,如今亲王府早已是个空壳子?。多年来府中上下贪污成风,挥霍无度,若再不?整顿,只怕难以为继。”
“萧秋折如今位极人?臣,亲王府大半的体面都是他挣来的。他既将?府务托付于我,我自当尽心?打?理。太妃院里的用度我都计算过,您平日吃斋念佛,花销本就不?大。该孝敬的,一样都不?会少?。”
太妃闻言眉头?紧锁:“即便如此,也轮不?到你来插手,一个毫无家世背景,又生不?出孩子?的妇人?,凭什么执掌家业?你嫁进王府就带着目的。”
太妃对晚青妤有很?大的偏见。
晚青妤道:“此事?已得王爷首肯。定当好好操持好这个家。太妃年事?已高,合该颐养天年。若想回寺庙清修,我也会妥善安排。”
太妃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的手指都在发?颤:“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竟敢赶我走?你以为拿了银库钥匙就能无法无天?一个月期限若怀不?上身孕,滚出王府的就是你,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待不?下去?。”
晚青妤见太妃盛怒,不?再多言。她心知此时争执无益,整顿府务才是正理。太妃气得指尖发?颤,甩袖出了兰风居,直奔萧敖书房而去?。
四夫人?刚含泪告退,太妃便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控诉晚青妤的种种“恶行”,萧亲王萧敖却只是淡然道:“这些年王府全靠秋折支撑,确实需要个女主人?打?理。晚青妤有这个能耐,本王信得过她。”
太妃怒喝:“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