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刻的?”萧秋折难掩惊讶,接过?扳指仔细辨认,“这字确实秀逸,刻的时候可曾伤着手?”
“没有。”晚青妤摇头,“你去边关那些?日子, ろんぶん 我闲着无事便开始琢磨。想你了就刻几笔,想着想着,竟在你回来前就刻好了。”
萧秋折心头一热。这竟是他生平头一遭收到这般用心的礼物。幼时生辰无人问津,长大?后更是如此。
他情难自禁,将她拉到跟前,捏起她的下巴。烛光下,她樱唇水润,惹得他低头亲了一口?。
唇瓣相触的刹那,晚青妤袖中?的手指蓦地收紧,忽然想起昨夜他四次沐浴的窘事,顿时脸红了。
亲过?后,萧秋折强自平复心绪,夹了个饺子,边吃边道?:“今晚我便不在此处歇息了。外祖母身子欠安,我早该去照料,正好这几日得闲,打算搬到乔家大?院住些?时日。”
“这般仓促?行李都未收拾,外祖母那边也还未知会?。”
“不必收拾太多,外祖母见我去照料,定然欢喜。你这几日且安心住在晚府,白日里?得空去看看她便是。”
晚青妤细细打量他的神情,心知照顾外祖母是一回事,恐怕监视张攸年又是另一回事。虽他只字未提张攸年,也未显半分醋意,但她明白他心中?定是在意的。
她应道?:“那好,待会?我去给你收拾些?衣物。今日同母亲上街,正好给你添置了几件新衣裳,一并带上。”
萧秋折颔首,匆匆用完膳后,携她在院中?坐了一会?。晚风轻拂,本是十分惬意,可晚青妤满腹心事,太妃给的一月之期,怕是连身世都未必能查清,更遑论?怀上身孕。
两人静坐片刻,晚青妤见夜色已深,便送他到院门外。管家早已备好马车,皎洁的月光洒落一地清辉,将门前照得通明。
她牵着萧秋折的手,依依不舍地望着他。
萧秋折亦是眷恋,道?:“这些?日子你且安心住着,莫要多想。待过?些?时日我来接你。”
到那时不再是普通轿子,而是八抬大?轿来接她。
晚青妤颔首:“天色已晚,你快些?去吧。明日一早我便去寻你。”
萧秋折应了声,没动。
晚青妤知道?他的意思?,凑近他,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微风吹过?,抚动她鬓边秀发,略过?他的眉眼,携着淡淡的清香。
被她一亲,他的耳朵红了,过?了一会?才松开她的手,然后上了马车。
晚青妤站在门前目送他离开。
萧秋折待到了乔家大?院,提着行囊入院,却见张攸年正坐在院中?树下借着灯笼的光看书。
月光透过?枝叶,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张攸年听到脚步声转过?头,见是萧秋折,忙站起身,目光在他手中?的行囊上停留片刻,疑惑问道?:“你来探望老夫人?”
大?半夜的。
“嗯。”萧秋折冷冷一应,“顺便过?来住几日。”
第68章 第 68 章 “我听说啊,当年他娘跟……
今晚月色很好, 晚风徐来,满地?流银。
张攸年喜欢夜间在院中?看书,吹着?晚风, 安静又惬意, 他有时会倚凉亭栏杆, 有时坐青石小径,最喜欢的还是坐在这株老槐树下。
自他儿?时起, 便爱在此处读书, 这棵槐树于他而言, 意义非凡, 它见证着?他从寒门?学子到位极人臣的沧桑变迁。
如今老槐树亭亭如盖, 而他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为一支笔发愁的穷小子。虽他已身居高位,锦衣玉食,却始终割舍不下对这方庭院的感情。这里的每一块青砖,每一片落叶,都镌刻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