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青妤虽敬重太妃,可关于她与萧秋折之间的种种,太妃并不知晓全貌。这般咄咄逼人,实在令她心中?不悦。如今她与萧秋折好不容易情意相投,岂能就此退让?更不愿萧秋折纳妾。只要查明身世,他们便能安稳度日了。
她轻拢秀眉,正色道?:“太妃莫要说这般气话。若是让秋折听见,定要伤心的。我与他情谊深厚,他亦许诺此生不离不弃,绝不纳妾。况且子嗣之事讲究缘分,强求不得,还望太妃宽宥些?时日。”
“宽宥?你们情深意重我不管,但总要为王府着想。老二家的好不容易怀上又小产,我让老二纳妾他也不肯。你们一个个都这般自私,只顾着自己快活,可曾想过?王府的未来?若都这般任性,不如趁早散了这家业。”太妃越说越激动。
二少夫人又流产了?晚青妤闻言一惊,心中?顿生疑虑,这未免太过?蹊跷。二少夫人身子骨虽不太好,但是这些?时日格外小心,日日服用保胎药。前些?日子她去探望时,见她气色甚好,怎会?突然小产?
有问题。
细想起来,这些?年亲王府确实子嗣艰难。眼看着萧秋折这一辈年岁渐长,王府却后继无人,皇家难免会?起别样心思?,更会?影响王府在朝中?的地位。
如今付家又出了那档子事,三公子与付云汐的婚事也耽搁下来。只是她不明白,太妃为何对子嗣一事如此执着,这本就是天意使然,强求不得。
“我只给你一个月期限。”太妃冷声发话,“若是一个月后仍无身孕,你就离开亲王府。我不管秋折与你有什么情分,也不管他愿不愿意放你走。只要我活着一日,就决不允许一个不能生育的女子占着世子妃的位置。虽说礼部尚书之女说愿意等。可谁又能真的等得起?我给你这一个月,你自己掂量清楚。”
晚青妤听到这里?终于明白过?来,太妃是借机要给萧秋折纳妾。
晚青妤眸色渐冷,沉声道?:“太妃,我敬您是长辈,明白您为王府子嗣忧心的苦心。但此事急不得。至于纳妾一事,恕我直言,只要我还是萧秋折的妻子,就绝不会?答应。萧秋折既已许诺此生只我一人,我信他必不会?负我。若真有那一日,不必您赶,我自会?离去。所以这样的话,还请您日后莫要再提。”
晚青妤虽素日温婉,骨子里?却自有几分倔强。太妃这般咄咄逼人,她岂会?任人拿捏?更何况她深信萧秋折绝不会?负她。
太妃没料到她竟敢顶撞,眼神陡然凌厉,手中?拐杖重重一顿:“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那你倒是说说,你凭哪一点配得上秋折?论?家世?论?才貌?你与秋折成婚至今,可曾为他做过?什么?”
“你们晚家一出事就拖累他,害他深陷险境,手臂重伤至今未愈。后来又是你惹出那些?风波,桩桩件件都是因?你而起。前些?日子还说什么整顿王府、立家规、查账簿,你当自己是谁?当年你与秋折本就是利益联姻。如今你从山上回来,又打的什么主意?”
人啊,在利益面前,什么情分都是虚的。
晚青妤鼻尖一酸,手 指紧紧攥住衣袖,指节都泛白了。她无法?否认,这段时日确实未曾给亲王府、给萧秋折带来什么益处,反倒是萧秋折一直在帮衬晚家、护着她,甚至险些?丢了性命。
她深吸一口?气,道?:“太妃,我承认从前未尽到为人妻的本分。但我与萧秋折之间的种种,您并不知晓。我们情意转变,您也不曾见证。如今我们两情相悦,誓要白头偕老。还望太妃宽宥些?时日,莫要以此事相逼,更莫要提什么纳妾之事。往后该如何,我心中?有数,还请您保重身子,莫要动气。”
见她仍是这般强硬态度,太妃气得浑身发抖,冷声道?:“晚青妤,我警告你, ろんぶん 莫要毁了我孙儿一生。我只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