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外祖母。”
顺便监视张攸年。
“那,张攸年还在乔家?大院住着,你?俩……住在同一屋檐下?”
这能行?
“放心,我尽量不打他。”
这些时日,萧敖忙于?搜集付家?多年来的罪证,且又与?朝中众官员打交道,一时忙的不可开交,难得回府一趟。
今夜他刚回府,便见张攸年登门拜访。
这是张攸年头一回来亲王府,他径直去了萧敖的院子。近来二人往来密切,关系颇为亲近。
萧敖见他来访,含笑相迎:“张大人请坐,来人,上茶。”
张攸年向萧敖深深一揖,恭敬道:“多谢王爷。”
待落座后?,他目光又扫过院中那棵挂满铃铛的古树,含笑问道:“方才进院时,见那树上铃铛叮咚,不知可是有什么讲究?或是风水之说??”
提起那棵树,萧敖眉梢微扬:“那是萧秋折挂的。自小就顽皮,三天?两头往我院子里跑,在树上挂铃铛。风一吹,叮叮当当的,听着倒也悦耳。”
萧敖言语间竟带着几分宠溺,如今不似曾经那样一提起这些铃铛就把拳头握起。
近来他对萧秋折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尤其是萧秋折此番斩杀边关霸主獒利,一举收复五座城池,更让他刮目相看?。从?前只知萧秋折在文采斐然,不想战场上竟也如此骁勇,且谋略过人。如今他在兵部掌权,为亲王府也挣足了脸面。
张攸年见萧敖提起萧秋折时满眼笑意,心中暗忖,传闻他们父子不和,看?来近来关系缓和不少。他轻笑一声,然后?正色道:“王爷,下官此次前来,实有要事相商。”
张攸年自一登门萧敖便猜出必有要事。近来吏部诸事,张攸年都及时向他禀报,让他对朝中局势能够及时了解。如今他正需要得力助手,而张攸年确是个不错人选。他抬手示意:“但说?无妨。”
张幼年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臣亦有所耳闻,太后?暗中涉政之事,已然非一日。经臣细密探查,竟发现?太后?私下与?数位官员勾连,更有诸多地方豪强,以金银为饵,购得官帽,致使那些无能之辈得以窃据高位,地方发展因而迟缓。此事初看?似微不足道,然水滴石穿,时日一久,必将?累及国家?根本。”
“国家?之栋梁,皆需精挑细选,方能担纲大任,每一决策, ろんぶん 亦需利国利民。而今太后?直接干预朝政,其背后?之意,臣揣测或有非分之想。皇上对此,似乎亦有所闻,更曾亲自与?太后?对谈。然皇上孝心可嘉,念及太后?昔日为其皇位之争,不惜以身犯险,甚至险些丧命,所以对太后?尊崇备至,此事即便心知肚明,也难以痛下决心阻止。”
“且皇上近年来,行事愈发不力,更迷信付家?学?说?,以为借此可安民治世。殊不知,此等思想,实则蛊惑民心,久而久之会另国家?瘫痪。皇上的眼界与?远见,未能跳出帝王之局限,臣心忧如焚,以为若继续如此,奕国的未来,恐将?危矣。”
张有年谈及此事,言辞竟毫无顾忌,即便是在皇上与?太后?之事上,也敢直言不讳,着实让萧敖震惊。
萧敖望着他,感觉此人确有不凡之处,如此敏感之事,他竟能坦然说?出口,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欣赏。随即,他沉声道:“你?所言之事,本王亦略知一二,心中亦是忧虑重重。只是,太后?涉政之事,需有确凿证据,方能定论,否则,恐难以服众。至于?皇上那边,若他一直偏听偏信,也怕会生出诸多变故,影响到国家?。”
说?到这里,萧敖未再?继续。
张有年忽地站起身,恭敬地向他行了一礼,言辞恳切道:“臣以为,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臣斗胆进言,望王爷能够消除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