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

陈执双目看进陈敛骛的眼里,尽是感慨。

那眼神看得陈敛骛心痒血涌,于是还不等他太祖老怀慰藉叹一句“陈家后继有人”,就走过去一把抱起他来,紧紧控着腰和膝弯抱到床上去,埋头压着去亲他。

功过相抵不是这么抵的,不是说继承了太祖的绝世帝才――就可以把太祖囚在幽宫床榻胡作非为。

陈执扬起巴掌腕上拷链作响,大有他敢亲上来自己就扇死他的意思。

陈敛骛离他双唇只剩咫尺,那巴掌离他脸颊也只剩咫尺。

咫尺之距的脸颊上还有陈执上一把扇出来的红印,陈执离得近,看清了那上面瘀肿的可怖血红。

太祖的手没扇上去,玄孙自己把脸蹭上去了。

陈敛骛含笑,双目鹰隼一般紧盯着陈执,偏着脸在他手掌心蹭着,一张嘴吃进那在自己唇边的大拇指,吸入口中用力舔吮。

“太祖,孙儿已经长大了。”陈敛骛嘬着陈执的手指笑着说,眼中还缠着血丝道道。

缠在陈执脸上。

蝮蛇一螫手,壮士即解腕。

陈执知道这个棘手的孙儿正如毒蛇一样盘上来,这个囚室就是他的蛇腹。

他想把自己吞在里面。

拇指被他舔着吸着,拇指根上还戴着那个墨玉扳指,是他亲手从穴肉中勾出来戴到指上的。

再往下就是腕上的铁链。精致繁复,绝细而极坚。

“还要谢谢太祖为朕匡扶社稷,才让朕能用君权栓住太祖的一辈子。”

陈执看着他,几乎要被他气笑了。

“太祖的前世之功已经独断万古了,这一世就全心全意陪着孙儿吧。“

陈敛骛说着亲上来,唇刚覆上陈执的唇,响亮的巴掌就扇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