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谋陈也未可知。”崔怀景接着说道,“姜家这么做都是为了造势,窜反民心,民心乱了,他们也就要准备反了。”
“也是辛苦他们布这么一盘大棋。陛下杀姜家少子,姜一海忍无可忍,此时就要反――陈帝尚在,民心向陈,此时要反,自然是要辛苦一些。”崔家老大目色深沉。
“那锦囊――”陈执看向崔家老大,忽然问起上回吩咐的要事来。
崔子闻言,从怀中拿出陈执交予自己的锦囊,双手安放回案上,“石姓老者尚在,但他说不管后朝的事,陈家如今的......不与他相干。”崔子口里含糊掩过两个字,那石老当时的原话是:陈家如今的畜生。
陈执默然,抬手收回锦囊。
满室也跟着沉默了半晌。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崔怀景问陈执。
“等。”陈执手指敲着桌案,“罗国虎视陈疆日久,陈民忌惮胡马,国界二百里之内定是有兵无民。只要子民无伤,就可以再等一等。”
此言属实,陈国的子民确已早就退居国界二百里之外。
“等什么?”崔怀景和他儿子一齐出言问道。
“等陛下理我,”陈执闭了闭眼,眉眼间萦着烦绪,“后面的这盘棋,必须要借陛下的手才能下起来。”
可陛下已经近一月未来了。崔怀景看着桌案之后的陈执,声音不自知轻了下来,“陛下要是不理怎么办?”
陈执不言,手仍敲在桌案上。
满室之内只有叩指之声,声声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