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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旅人在攀登,峰高又险,迫使她处处小心。
她行走在悬崖峭壁之上,忽然一脚踏错,险些摔下崖去,幸好她一路在腰间绑着红绳。
红绳的另一端在他手里,在危急之时,二人齐齐被迫在半山腰悬停。
霍令仪迷迷糊糊不肯应答,不满地哼唧起来,睁开水雾弥漫的双眼,委屈道:“不舒服,心肝脾肺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他不说话,只是一味的拉扯红绳,将她拉上来。
一阵地动山摇后,她忽然又从半山坠了下去,却被一双大手托举。
他带着她贴近悬崖峭壁,一起往上攀爬,重重碾压在凹凸不平的山石上,她战栗不休,哆嗦地求饶。
山顶可真高,雪地里结了冰,又有雪水在日光暴晒下消融流淌。
太慢了会向下滑去,得快快地,重重地脚踏实地,方可向山巅攀爬而去。
屋瓦上传来叮当声,细碎的雪覆盖上青瓦,料峭寒风吹不皱春江潮水。
铃铛声响,耳房里的婢女们迎着冬日里的第一场雪前来应召。
殿门外挂上了挡风的帘子,婢女们小心拢着门帘抬进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