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闭的帷帐中,有暗香浮动,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小衣濡湿,雪山消融。
细带打了结,在黑暗中摸索挣脱,险些被他扯断。
“轻些,疼。”抓着他结实的手臂碰到了汗湿潮意,蔻丹惩罚性地用力抓划,结果换来他的恶意报复。
遍体生出密密麻麻的酥麻痒意,越是抓挠不到,越是勾人。
唇上被人惩罚地咬了一口,沉霭雾气扑在她湿漉漉的眼睫上,气音磁沉,戏谑笑道:“我只用了一分力,成亲那夜,我要用十成,到时你如何挨得住。”
她也压着嗓音,攀扶着他的肩膀,用气声在他耳边哭诉道:“挨不住,你欺负人,我要告诉阿翁,叫他拿戒尺狠狠打你。”
他低低笑出声来:“远水救不了近火,你不如自救。”
腰肢如弓,忽然被人抬起。
弯弓上弦,正如窗台外挂在廊檐下的下弦月,绷紧了弧度,弓弦发出沙沙声。
霍令仪扶着他的肩膀,眼前蓦地一片白光闪过,如电闪雷鸣,浑身都哆嗦起来,她狠狠一口咬在近在眼前的肩膀上。
像是咬在铁石上,她很小声地呜咽,嘴里有多生气就使多少分力。
但渐渐的感到脱力,只晓得埋在他肩窝里娇声喘着气。
濛濛细雨洒下,沾湿繁茂枝叶,满树梨花抖擞,散落泥泞消融不见。
月色渐深,花树停歇,坠入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