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少珩从她怀中起身,仰头的姿势实在难受,便搂住她的腰肢,让她坐到自己腿上。
他们搂抱过,亲吻过,但霍令仪还是第一次以这种亲密的姿势与他坐在一处。
她抬手搂住了他的肩膀,二人之间贴得更为紧密。
他靠近,低头与她额头相抵。
霍令仪双眸微微睁大,望着近在咫尺的人,她能闻到彼此的呼吸。
越少珩的鼻尖蹭了蹭她:“你不知道你有多美好,许多人都想将
你从我手里抢走,我没有一天是心安的,总是在想,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只属于我一个人。”
霍令仪察觉到他的患得患失,把玩着他墨发的手用了些力气,娇蛮不已:“现在啊,我不是坐在你怀里,只属于你一个人吗?”
越少珩眼神忽然变得黯淡,语气也略显委屈:“可是你从来没说过喜欢我。”
果不其然,霍令仪抬手抵住他的肩膀否定道:“胡说,是你自己不愿意听,睡着了,我绝不说第二遍。”
越少珩后悔极了,那天晚上为何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候睡过去,她又为何这么在意这一点。
她可以主动说想他,主动拥抱他,却迟迟不肯再说那句话,到底有何好害羞的。
他问道:“为什么不能说第二遍。”
霍令仪耍滑头道:“那你呢,你不也没说过吗?”
越少珩手指曲起,刮了刮她的琼鼻,有些无奈地苦笑:“那日在山上我说了这么多,合着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霍令仪打铁趁热,揪着他的衣襟撒娇道:“没有,那你再说一遍。”
屋内很安静,蜡烛燃烧的声音格外清晰。
二人凑得那样近,心跳声也在夜色里渐渐同频。
越少珩凝视着眼前的少女的眼睛,无比认真地低声说道:“我喜欢你,令仪。”
霍令仪眼睛里藏不住笑意,调皮地跳到了嘴巴上,勾起了一道浅浅的弧度。
她不吭声,越少珩甚是无奈。
骗他说了,自己却反悔,偏偏他还不能谴责她的戏弄。
越少珩俯身去亲吻她,想要咬她以作惩罚。
唇上忽然被她的食指压住,他有些困惑地看着她。
这也不许亲吗?
“我也喜欢你……少珩。”霍令仪第一次喊他的名字,有些生涩,但还是学他那样喊了。
越少珩忽然笑了起来,眉眼如春风般乍然舒展开来。
他感觉自己在做梦,一切都美好得一点儿都不真实。
“可以再说一次吗?”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
霍令仪见他这样可怜,便决定大方一回,抬手揉搓着他滚烫的耳尖,笑道:“我喜欢你,少珩,最喜欢你了。”
迎接她的,是他无比迫切又压抑着力气的亲吻。
他像是想要让她舒服些,明明胸膛已经起伏得十分厉害,呼吸声也喘得吓人,可还是放缓了力道,轻轻碾压在她的唇上。
霍令仪喜欢这样简单的亲吻,只是唇间的依偎,轻吮,便足以表达温柔缱绻的情意。
她抬手抚摸着他的侧脸,被亲的舒服极了,肩膀不自觉耸了起来,手指蜷缩着揉乱了他的衣襟。
屋内的蜡烛本就剩余不多,他们说话亲吻的功夫,不知不觉已然见底。
在一个谁都没有预料的时候乍然熄灭。
屋外的月光照射不进屋内,漆黑夜色中,她娇软的嘤咛声乍然变了调,潺潺溪水汇入湍急的河流,打着旋的漩涡霸道凌冽,卷走了属于她的呼吸。
任何声音在眼睛看不见的时候会骤然放大,沙子与石子碾压摩擦的交融带着难言的蛊惑意味,两道高低不一的声音混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