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将他当做了谁,在发泄怨气。
萧伯俞默不作声走到一旁的摇椅坐下,问道:“咱们沈公子这是发的什么火,不应该人逢喜事精神爽吗,出岔子了?”
沈昭举停下动作,没好气地说:“她都没来,找了他弟弟来陪我。”
萧伯俞自行斟了杯清茶,悠哉道:“我就说她不可能单独跟你出来的。”
沈昭举露出委屈的表情来:“可她昨天答应了,怎么能出尔反尔,我做错什么了?”
萧伯俞并不清楚二人昨日是如何约定的,如果答应了,还这样戏耍沈昭举,未免过分了些。
可转念一想,这厮被长辈们牵错红线,闹了乌龙,霍小姐也许有所耳闻,因为顾及她的表妹,所以才会对他避嫌,便也能理解了。
“或许不是你做错,而是不合适。”萧伯俞收到他一记眼刀,摇头苦笑道:“别这样看我,我只是好心劝告你,悬崖勒马。”
“男未婚女未嫁,便还有可能。我父亲知道她是霍将军的女儿,也渐渐松了口,本可以直接登门提亲,但是被我劝了下来,我想,像她这样的人,应该也不希望盲婚哑嫁,所以我才来了这一趟,可是她好像有些冷淡。你说,我该怎么做才可以让她喜欢我?”沈昭举抽走架子上的棉巾,擦拭干净身上的汗水,才走到萧伯俞身边坐下,向他讨教。
萧伯俞面露难色:“这……你倒是问着我了,大概投其所好?”
“这一路我倒是跟她弟弟旁敲侧击问过,但是她弟弟好似知道了我的目的,张冠李戴,答非所问,叫我一肚子无名火,还无处发泄。”沈昭举回来后打木桩发泄,也是因着霍珣的缘故。
萧伯俞淡声道:“感情这种事,勉强不得,你都来多久了,几乎每日都见面吧,但迟迟没有进展,或许你与她有缘无分。”
“怎么会,路是人走出来的,缘分也是人造的。你说,会不会是我长得不好看?可是庄子附近有好多姑娘都偷偷看我,总不至于丑吧。”
沈昭举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从小到大,见过他的人都说他一表人才,在齐州他也算得上是个俊才,可是到了群英荟萃的盛京,高傲的自尊心时不时会被人踩上两脚,令他生出自卑来。
萧伯俞幸灾乐祸道:“你可知道,旁边的庄子来了个神秘的客人,长得俊美倜傥,一来便将那两个好颜色的七娘,八娘迷得七荤八素的,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你的霍小姐与这位客人日夜相对,说不准早就移情别恋了。”
沈昭举闻言,脸色突变,莫名想起一件事来。
他与霍珣打听过他们霍家的大公子,可霍珣说他们家只有两个孩子。
也就是说,那日在云峰山上背着她的那个所谓的哥哥,根本就不存在。
他曾以为是冯漳,可是冯漳与他差不多高,而那个人却比他高出半个头。
下半张脸也对不上,冯漳没有那人俊秀。
他到底是谁?
会是这个客人吗?
沈昭举忽然猛地起身,急匆匆就要跑去隔壁冯家庄,却被萧伯俞拉住了:“你上哪儿去?”
沈昭举解释道:“我去隔壁看看那个人。”
“你就这样去?先把衣服穿上吧。”萧伯俞将榻上的衣服扔进他怀里,沈昭举三两下便将衣服穿好,脚步匆忙地过去了。
萧伯俞左思右想,觉得不妥,担心沈昭举闯出什么祸来,于是也赶紧跟了过去。
到了冯家庄,仆人们并没有横加阻拦,毕竟他们是少爷的朋友,也是庄子常客。
二人在廊下穿行,沈昭举从进庄子开始就一直东张西望,左顾右盼,每经过一个人都要从头到脚打量一番。
一旁的萧伯俞很是无奈地扯了扯他的衣衫,警告道:“别这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