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望向被子上面绣的牡丹图案,再次撒了个谎,她怕被冯衿看穿,因而一直垂着头。
冯衿没有怀疑她的话,想起事件里的另一个人,不由觉得解气:“那就好。骆雍如今也算是遭报应了。”
对上霍令仪疑惑的眼神,她笑着解释道:“你不知道了吧,这几日朝堂上发生了一件事,景王递交了骆家贪污的罪证,数额巨大,牵涉官员众多,这只米缸大老鼠,总算是被抓出来了,骆家如今树倒猢狲散。”
冯衿之所以这样高兴,是因为骆家是冯家的政敌。
两家之争,从先帝执政时就已经开始,只是那时大家都还未成气候。
当今圣上还是太子时,就被骆家扶持,他们冯家选择了中立,韬光养晦了多年,一直居于骆家之下。
她在听闻这件事的时候,也有几分担忧。
圣心难测,骆家曾是他信赖的朝臣之一,他是否会选择包庇骆家轻拿轻放,又是否会迁怒于景王,不得而知。
但如今从圣上如此果决的态度来看,或许是默许景王这样做的。
骆家这些年笼络了不少朝臣,隐隐有坐大之势,帝王之术在于制衡,也就隐隐有抬他们冯家与之抗衡的意思,却没想到景王这剂药实在猛,竟把骆家直接连根拔了。
她不清楚圣上对此会有何感想,但骆家贪污如此之巨,抄家而来的钱财,也足以弥补赈灾亏空的国库,或许圣上也乐见其成。
一个骆家倒台,会有另一个朝臣有机会取而代之,未必不是好事。
朝堂之势瞬息万变,每一次决策都有多重因素影响,每一个决定都牵扯良多,她一个内宅妇人,能看到的少之又少,许多猜测也都只是瞎猜的罢了。
她可不敢拿出来与霍擎说,免得隔墙有耳,被谁送到锦衣卫耳朵里,便是灭顶之灾。
“那景王他岂不是立了大功?”霍令仪听到是景王呈递上去的罪证,不由跟着高兴。
只可惜她高兴得太早,冯衿忍不住给她泼了点冷水:“功过相抵,景王众目睽睽之下火烧刑部,这个罪名可是怎么也洗不脱的,还得给其他官员一个交代。他被停职了,在景王府里禁足半年。”
“怎么可以这样,他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