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要论起来,也不全算是误会。
都怪她。
霍令仪笑着收回手,冲婆婆告辞:“以前是以前,今后就不常来啦。你也不要再说这样的话编排孟大人,小心影响孟大人择妻,如果婆婆家中有年轻的姑娘,也可以考虑考虑他。婆婆,我就先走啦。”
*
霍令仪脚步轻快,熟门熟路走街串巷,不多会便来到孟玄朗家门前。
敲了敲门,须臾的功夫,孟玄朗就来应门,将她迎进去。
霍令仪与他一起进入宅子,下意识张望,以为会看到越少珩,结果院子里空空荡荡,什么人也没有。
“其他人呢?”
“你说殿下?这几日他都没来。”
“那青山侍卫呢?”
“也没来。”
霍令仪若有所思,看来不止是她一人在躲,他也在躲。
是该躲着她,谁叫他做了亏心事。
天井附近开垦了一片菜畦,搭了一个简易的藤架,上面已有瓜果累累。
泥土湿润,显然刚淋过水。
再看孟玄朗胳膊上系着襻膊,方才应该是在劳作农务。
孟玄朗出身乡野,对耕种有执念,青衣巷的宅子太小,无法耕种,换到绿杨巷这个有院子的地方,自然不会放过。
自给自足,也可节省一笔开支。
霍令仪问他:“我不来这几日,你可有偷懒?”
孟玄朗:“没有。每日早晨先练八段锦,等下值回来,再练青山侍卫教我的基础功夫,一日不落。”
霍令仪有些意外,没人盯着也能这么坚持?难怪是考状元的料。
她将粽子递给他:“我这个做师父的呢赏罚分明,给你买了粽子,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口味,就都买了一个。”
孟玄朗道了声谢,便将粽子拿去厨房。
再出来后,霍令仪教他打了一套新的拳法,孟玄朗跟得勉强,但好歹还是顺利打完了。
天色渐晚,霍令仪起身告辞。
思虑再三,霍令仪还是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他:“亮怀,今后,我让阿珣来教你吧,他的功夫也不赖,反正他每日下学堂后也无所事事,给他找点事做,他应该不会推脱。你可会觉得我不负责任,责怪于我?”
霍令仪为自己半途而废的事情感到羞耻。
孟玄朗则显得大度许多:“你与殿下愿做我师父,教习我武功,是出于对我的情分,我已经十分感激,又岂敢要求你们再为我付出。而且刑部司公务繁重,同僚言语间也对我这段时间的早退生出些怨言,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荒废的。”
既然他这样说了,霍令仪也不好勉强。
本来就是因她一己私欲而做出的决定,如今一切回归正轨,也并无不可。
快要走到门边,霍令仪想起游街那日的事。
他们各自分散后,他与青骊都去哪儿了,是分散了,还是一起走了。
霍令仪主动问道:“亮怀,祭典那日,我们不小心走散,也不知道你最后跟谁一起走了?”
孟玄朗:“说起那日我也心有余悸,面具一戴,还真是谁也分不清是谁,举目四望,又全是戴面具的陌生人,好在我与柳小姐都把面具摘了,这才找到彼此。祭典之后我便送她回平阳侯府,令仪可放心。”
霍令仪倒吸一口冷气:“你直接将人送到府门?你可知道她家中对她管教十分严厉,要是发现她偷溜出来,可是会从重处罚。”
孟玄朗对此解释道:“非也,从后门进的,她的丫鬟来接她。”
“如此,我便放心了。”霍令仪悬着的心落下,八卦的心又起,“那你们看完傩舞就走了吗?没去别处逛逛?”
“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