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语容没想到他倒是很坦然,几句话就松懈了她的心防,反而显得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云语容自然不肯承认,嘴硬道:“我没有躲着你。今夜月色甚美,我只是找个僻静处赏月罢了。”
“刚好我也很久没赏月了,一起吧。”宁渊取下灯笼罩子,吹灭烛火,忽然长臂一揽,将她勾入怀中。
云语容猝不及防撞在他胸口,抬起头来正对上他的注视,见他一双眼好似深邃暗夜,眸光清冷皓亮宛如明月之辉。
一张俊颜过分靠近,她嗅到他的气息,情不自禁的在脑中闪过与他唇齿缠绵的画面,不由得脸慢腾腾的热起来,说道:“我和他真的没什么。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那些话。哥哥信我。”
“信你。”宁渊温柔得似能将人溺死,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肩头,“虽然我们尚未成亲,但是在我心中,你已经是我今生的妻子了,为夫者应当胸怀宽广,将来我们相守的日子还有那么多,我怎么会为一点小事疑心你?”
“哥哥……”云语容心头淌过一阵暖流,感动过后又不禁蹙眉,“可是唐月度他……”
宁渊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我和月度相识多年,却不曾察觉他对你的心意,是我疏忽,如今也只好夺人所爱了。今日是他无礼,你莫见怪,改日我自会同他分说利害,请他另觅良缘。”
云语容怔了一下,道:“解铃换需系铃人,此事因我而起,我当面与他说清楚就是了。”
“也好。”
宁渊淡淡的答应着,心思转到另一件事上。
皇帝下旨与凉国开战,宁渊奉钦命出镇兴州,不日就将启程,这一去少则数月,长则半年,想到和云语容分别在即,不禁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他一向刚毅果决,临到与她分别却不能洒脱,只道:“陛下命我督师兴州,我不在家时,你乖乖等我回来,不许闯祸。”
云语容的额头抵着他的下颌,感受到他说话时声带低沉的颤动,她的心被揪了一下,说道:“我送你的平安福你可带在身上了?”
“带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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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宁渊远赴前线后,云语容终日深居简出,光阴匆匆,*转眼过了一月有余,凉爽的秋意渐渐替代了酷暑。
这一日云语容正在书房消磨时间,桌面摆着一张宣纸,随着她不时落下一笔,宁渊的脸庞跃然纸上。
便在这时,一个年轻女子不顾丫鬟的阻拦,冲进了书房,怒道:“云语容,亏我还把你当成姐妹,你竟然抢我的男人!”
“什么?”云语容将毛笔搁在笔架上,起身从书桌后绕出来。
这女子正是沈清溪,自从云语容搬到宁府住后,她与沈清溪很久没有见面了。
云语容向来知道沈清溪对唐月度一往情深,她口中的“男人”指的自然是唐月度。
宁渊走后,起初唐月度约她出府游玩,云语容都称病婉拒,这一个多月来,她和唐月度并无交往,又谈何“抢她的男人”?
云语容见沈清溪柳眉倒竖,提了剑就要动武,说道:“沈清溪,你什么时候移情别恋,爱上你师兄了?”
沈清溪一愣,“胡说,这干师兄什么事?”
云语容道:“正是呢,我和你师兄两情相悦,又干你什么事?几时起宁渊成了你的男人?”
沈清溪被她一绕,锐气便锉了三分,泛起几分委屈,“你这女人也太不安分了,你有了师兄还不够,为何要去勾搭唐月度?唐月度连成亲的彩礼都备好了,说马上就要来迎娶你,你敢说不知情吗?”
沈清溪越说越气,“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他,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对你的信任吗?而且……师兄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辜负他?”
云语容听到唐月度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