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沈清溪追上他。
唐月度冷淡道:“不必送。”
沈清溪停下脚步,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墙后,暗自懊恼,只怪自家惹上了陈王的事,惹了他的厌恶。
唐月度将沈清溪远远甩在身后,沿着长廊大步流星,忽然见到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两个黑衣女子抬着一个人形麻袋匆匆进了一间院子。
适才沈清溪才向他许诺今后不会再做风月场的生意,这丫头看着心思清浅,竟也敢跟他玩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他若当场拿个先行,送到她面前,她定然哑口无言,从今以后再也不好意思粘着他了。
唐月度追着来到院前,见院外挂着“瑶仙院”的牌子,翻身上墙,身轻如燕跃上屋顶,将那几人的动作收入眼底。
这两个黑衣人身材凹凸,原来是女子,将那麻袋放入一间厢房,随机出来,锁上门,互相交谈了两句,说的竟是一口听不懂的凉国话。
唐月度伏在屋顶上一动不动,疑惑怎么会有凉国女子来到瑶仙楼,被她们虏获之人又是谁,待两名女子走开,立刻揭开瓦片,跳到房梁上。
厢房空空,方才明明见到送进来一个麻袋,此时却不见了,正疑惑,听见床底下有人踢床板,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在那儿!
唐月度翻身下了房梁,趴在床边,果然看见了麻袋,以及被装在麻袋中扑通的人,当即解开袋口绳子,把被绑那人的头露出来。
四只眼睛一对上,唐月度和云语容都露出来惊讶的表情。
“怎么是你?”唐月度问,暗自疑惑谁敢把郡主装在麻袋里,丢在这烟花之地?
云语容口里塞着帕子,一个字说不出,只是瞪着唐月度,唐月度会意,忙取下她口里的东西。
云语容长长吐出一口胸中之气,道:“别问了,快带我离开这。一会儿她回来就来不及了。”
唐月度也知道这里不是叙话之地,把云语容往外拽,拽到一半,忽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和女子们的说话声,唐月度和云语容皆是一愣。
唐月度停了手上动作,果断把云语容推回床底,自己也滑入床底,与她并排躺下。
云语容把滑在腰间的麻袋重新套上头顶,装作纹丝不动,将床底更里侧的唐月度挡住。
她至此仍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陆兰曦把她绑过来是打了什么主意,不过她能偶遇唐月度,也算是上天眷顾了,她要把唐月度藏好,一会儿要是情形不对,趁陆兰曦不备,或许唐月度能拼出一条生路来。
她侧过头,从敞开的袋口去看唐月度,见他也自己一样屏息凝神,听着房间的动静。
只听陆兰曦进屋后,吩咐属下焚香,不过一会儿,屋子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异香,这香味云语容认得就是陆兰曦曾在寒星殿用过的催情香,这会儿份量更胜过那晚的十倍,无论是谁在这香氛里一浸都会理智尽消,如同禽兽。
陆兰曦向床走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云语容往外拱了拱身子,腿部伸出床底些许,貌似在挣扎时无意中挪到了脚踏上。
陆兰曦朝麻袋狠狠踹了一脚,把麻袋踹回床底下,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
这一脚恰好踢在云语容的伤腿,云语容当即受痛不住,痛苦呻吟。
陆兰曦听见床底下闷闷的呻吟声,确定云语容此时就被绑在了床底下,笑容更加肆意,用足跟跺了跺床板,道:“你要是再敢露出半点,坏了我的好事,我找十个男人来睡你。”
床底下果然再没半点动静,像是怕了她。
陆兰曦吩咐属下过来,等那几个凉国女子在床上忙活完一阵,又叫她们出去。
云语容冷汗涔涔,躺在冰凉地砖上,稍稍一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