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争道:“八月初二日晚间戌时三刻,你来到家中请见先父,明知先父重病在身,你仍蓄意激怒,致他呕血,病情急转直下,以至于无药可医。”
宁渊掐着赵禀均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合府家仆皆是人证,你敢不敢与我去陛下面前对质?”
赵禀均嚷道:“你家中仆人自然听你的,免不了栽赃陷害我。看你这架势还敢殴打朝廷命官不成?”
宁渊狠狠瞪着,作势就要揍他,赵禀均挣脱不开,急道:“来人啊,救命!宁渊要杀人了!”
灵堂中其他宾客立刻赶来,把宁渊和赵禀均分开,几个有眼色的不由分说把赵禀均带了出去。
几个年轻后生招来一群人,围住宁渊,道:“没想到恩师竟是被这小人害死!夜亭兄,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集体上表参他。”
这些人都是宁玄的门生故吏,听说恩师之死别有内情,自然怒不可遏,更何况此处还是宁玄的灵堂。
唐月度见群情汹汹,众人要乱起来,拉着云语容就要趁乱离开。
宁渊撇开众人,拦住唐月度,道:“她烫伤了手,处理完再走。”
“不必了……”唐月度还待拒绝,宁渊已将云语容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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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烫伤膏涂在云语容的手背,缓缓晕开,她望着宁渊,看他低着头仔细涂好药膏后,用白布缠在她的伤口。
他大概是几天几夜都没有合眼,眼下的乌青更加深了。
“府上下人都跟我说了,我出征在外,多亏你照料父亲。你说的取血制药……我后来细想才明白是何意。”宁渊翻过她的手腕,望着深深浅浅的疤痕,问,“还疼吗?”
“都好了。”她说,除此之外,也不愿多说别的,平白惹他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