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人床上只剩了一只枕头,钱行之平时睡觉的地方,则端端正正地摆着一枚戒指,压着一本离婚证。

沈离梦到这里,其实便已经知道是梦了。

还背着书包呢,上哪来的戒指和证件;

毛团也是妈妈养的狗,钱行之就算要跟他分开,也无权夺走毛团的抚养权;

更何况他们的戒指……

钱行之也从未还给过他。

可是沈离看见梦里的自己,站在那床边站了很久很久,才默然将证件与戒指都收好到床头柜里,转身去厨房做饭了。

还没看清自己到底做的是个什么菜,沈离便从梦里渐渐转醒了。

沈离看了眼手机锁屏的时间,五点三十一,睡了四个多小时,颇满意地打了个呵欠,赶紧将烫得吓人的手机从充电线上拔下来,解锁先看了眼通话,确实仍通着,只是电话那边也毫无声响。

手指轻点,沈离将自己的麦给关了,缩小通话窗口,揉着酸痛的双眼在黑影里刷了会手机,趁着今天因为和钱行之通话而额外得到的使用手机的时间,打着呵欠搜了搜十字绣代工厂之类的。

没查几分钟,便将昨晚突如其来的想法给否了。

感觉最好还是找原材料能就地取材的东西,像十字绣这种又要来回运输、利润较薄、销量全靠网友爱心、实际用处着实不大的可代替装饰品,既做不长久,也不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