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祝尤不期而遇地对视一眼,两人皆看到了对方眼里或多或少的敌意。

瞥见纪源还眼巴巴看着自己,庄历州低笑一声,捏着他的下颌亲昵地吻住他柔软的唇角,“我明天再来,阿源今天先想想怎么补偿我吧。”

他的阿源总是这样不自知地心软,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才有那么多可趁之机。或许阿源还以为自己冷心假意呢,实际上内心真实的感受,现在都清楚地写在脸上了。

庄历州觉得,自己既然能在纪源的心口开一个小洞,成功让这小乌龟对自己产生歉疚之意,那他迟早都是可以住进去的。

纪源以为庄历州只是功利性地想要满足自己的占有欲和虚荣心。

但庄历州现在只想要个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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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源比他想的还要心软,不然也不会轻易被其他人缠上 H前戏

布偶猫舔了舔爪子,眯着眼给自己洗了把脸,才踩着步子一扭一扭地走到祝尤面前,娇声娇气地“喵”了一声。

但以往会给自己小鱼干的主人却怏怏地坐在另一人面前,脸上的眼泪还没擦干净。

“你衣服裤子都脏了,要不要换一身?”纪源把手中的水递给祝尤,看着他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

祝尤别别扭扭拉过纪源的手,嘴唇扁了扁,说话还是清澈明亮的少年音,倒与他现在不施脂粉的清秀脸庞挺搭,“老婆脖子上的戒指是刚才那个人送的吗?”

戒指……纪源见祝尤眼睛都肿得跟烂桃一样了,还一脸认真地在意自己的事,且听到他不一样的声线,只觉得心被勾得像长了小细毛似的发痒,于是回答的时候嗓音也软了下来,“戒指不是他送的,是我另一个,呃,朋友。”

“那个在阳台上操你的男的吗?”祝尤追问,紧盯着纪源的眼睛,不放过他任何一个神情。

被说得脸上一热,纪源呼吸乱了乱,“这你也看到了……”这该说他衰还是怎么样,在自己家里搞男人都会接二连三被祝尤撞见。

“原来是他吗……”祝尤垂下纤长的眼睫。

本来以为只有一个,没想到有俩!

纪源刚想抬手摸摸他的头安慰他,祝尤已经膝行几步,整个扑进纪源怀里。两人坐在榻榻米上,纪源背靠着布艺沙发,被祝尤压得有些气喘。

但只要他不再一言不发地用小可怜的样子掉眼泪,无论祝尤做什么,纪源都无条件答应。之前他是很懒得关注照顾别人情绪的,但是现在虽然觉得有点无措,也不至于感到多烦了。

难道是因为被昨晚庄历州的嘴炮说服了……

“你,你其实现在这样用男声说话,挺好的……”纪源开了一个话题,想要转移祝尤的注意力。

“老婆听了屁股会湿吗?”祝尤在他颈窝处瓮声瓮气地说,两臂紧紧箍住纪源的腰。

纪源简直要无语凝噎,感受到祝尤半硬的东西也抵着自己了,还在想是不是来个安慰炮,祝尤却冷不丁说了一句,“我们家里没有女孩儿,小时候妈妈就总喜欢给我穿裙子,叫我女儿,不然她就会打我。”

放在祝尤背上的手指用力蜷起,纪源没想到祝尤会突然跟自己说这些。

“我后来才知道妈妈有躁郁症,但她发病的时候,只要看到作为女儿的我,就总会镇定一些。我只有妈妈一个人了。我想要妈妈开心,所以我像一个女孩子那样长大。”

“我留很长的头发,穿粉色的衣服,和女生一起玩过家家。妈妈很开心,她已经很久没有发病了。每天放学之后,我去画室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