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纪源感觉自己像是被当场捉奸似的,慌乱和难堪涌入他的心头。但那淫乱的后穴却如庄历州所说的那般,在第三者的旁观注视下,更加澎湃地喷出汩汩的骚汁荡液。
身后的庄历州倏忽两手抓住他挺起的胸脯,胯骨又重又快地抽打在他泛红的臀肉上,纪源却两眼发直地看向祝尤,像是要看清在此刻那副平和冷静的表情之下,到底是个什么心情。
啊,我昨天才因为被发现睡了蒋安睿,把人弄哭了,今天直接被看到和庄历州无缝衔接地做爱……纪源闭了闭眼,思维刚清楚一些,又因性爱的快感被摧枯拉朽似的倾倒。
深埋体内的巨物似要刺穿他的小腹,最后一击直碾穴心,操得纪源难抑地哭喊一声,垂下又变得涣散的眼眸。快意翻涌着冲击着他的身体,最后冲破精关,断断续续几股稀白的精水喷在盥洗台上。
……就这样吧,无所谓了。还没解决完祝尤昨天的小情绪,今天又在他的伤疤上又划了一刀。旧愁新怨的,乱七八糟,哪里理得清。
纪源靠着庄历州不住喘气,心里已经打算放弃祝尤这个自己后花园里茁壮成长的小苗苗了。但是一大股郁气似凭空而来,堵得纪源只觉喉头哽得慌。
但耷拉下来的前茎突然被含进一片湿凉之中,纪源的眼神再次聚焦,愣愣地看向跪在地上吸舔自己肉茎的祝尤。
庄历州还没把他的肉棒拔出去,牢牢堵着纪源肿胀通红的穴口。他“啧”一声,也看到了纪源胯前的脑袋。
错算了。没想到这个娘炮撞见阿源被别的男人操,不仅没被气得大哭大叫地撒泼,还来做小伏低这招,真是小看他了。
“祝尤。”纪源被自己嘶哑异常的声音吓了一跳,但还是忍着心酸说下去,“你不用这样,我,我不值得你……”
庄历州听到这话不乐意了,本想开口打断突然沉重起来的气氛,但看到纪源变得晦暗的神情,心里蓦然漾出一些别的情绪。
……他原来还会有这样的表情吗,之前完全没见过……
祝尤对纪源的话充耳不闻,卷着舌尖仔细舔干吃净他软茎上的各种体液后,额头在纪源的大腿上贴了几秒,像是要整理好心情似的,然后才抬起头来,一双圆溜溜的鹿眼里满是委屈兮兮的眼泪。
要是祝尤梨花带雨地嚎哭一通,把伤感不忿都发泄出来,纪源都觉得自己还是能稍微哄哄他的。
但是现在祝尤沉默又忍耐地望着自己,像只被主人遗忘在角落里的精致娃娃,满脸却只有隐忍的憧憬和爱慕,不见一丝控诉,倒让纪源觉得自己就是个板上钉钉十恶不赦的大淫棍,完全哑口无言、束手无策。
庄历州一件这场景,心中警铃大作,暗道糟糕,正要出言打断面前两人的深情对望,就听到祝尤细声细气的少年音:
“老婆,我昨天就跟你约好,今天要来找你玩的,我守约了。”
他话刚说完,睁大的双眼睫羽一闪,两泡眼泪就憋不住一般淌了下来,只是微热的温度,却让纪源觉得被泪水淋到的地方传来针扎似的刺痛感。
“但是,好像也有别的人想和老婆一起玩,我没关系的,我……只要老婆有时间,来看看我,我就觉得,很满足,呜……”祝尤说着话,眼圈越来越红,颜色鲜艳得像是要溢出血丝,泪珠子大颗大颗地滚出来,直到句末,那酸涩的哭腔才完整地展露,让听者无不为之心酸。
纪源很心酸,庄历州的眼神却是彻底沉了下来,因为他总觉得自己这次是又要被这小白脸截胡了。
什么小粥小菜就满足了,啧,没想到是个绿茶,真是心机婊!
而他还没说话,纪源就摸上了祝尤的脑袋,一边转过头来恳切地望向他的眼睛,“庄历州……”
“我还以为自己才是那个打断别人做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