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要高,因为原来是清清白白的庶民白身,故而庶奴与官奴的区分是在奴印上。
胡奴最次等,只要战败被抓住,都会以铁块烧红了,在脸颊上烫个很深的胡奴的篆印,烫完再拿植物挤汁抹了,日后怎么剜皮去肉都没用,到死化了泥方消印。
罪奴则是眉尾上方刺字。刺其实不是刺,而是画,用短匕一道一道的加粗,硬生生剜肉画出官奴两个字来。
同样的,抹了植物汁水,就同等这一生都只能为奴,还不能逃,若敢逃,被人发现了身份,随便打死都是无罪的。也一辈子不得解放,只能当低下的奴才伺候人。
相较起来庶奴就好很多了,字以针扎在手腕侧,字浅,用的只是淡墨。伺候得尽心,有时候会有打赏,遇上好主家,还会同意收下银钱放人出去。只是放出去还不行,奴才的身份是在官衙里备了注案,需要自己再花一笔银钱去消注,受苦请衙卫们给揭了手腕侧的刺字处皮肤,便就真正又成了自由身。
这个时代的死契文书还是竹简,抱着去官衙报备后,官衙里的县僚记载后便买卖人奴的手续正式完成。
办了手续,又一路上停停走走买了些新鲜时蔬,回到新居已是午时末。郭义怕饿着姬苏,先吩咐崔娘子带着小桃去灶房作饭食。随后方跪坐到姬苏身后细细打量伏在地上的三个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