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上有心怡小娘子了?怎么的不与父……亲说说,只要汝喜爱,这夫人为父必是要为汝求娶回来。”

姬苏不知道自己在被套路,非常诚实的道:“父亲别笑,花宴上小娘子们千娇百媚确实可爱,可孩儿还小,且男子业不立何以为家?还是等孩儿建功立业才想成家之事。”

见武帝似笑非笑不相信的看向侍卫手中提的脂粉簪子,姬苏轻咳一声:“兄长心怡那瑶山仙子,吾想着蒙州这些京城并不多见,便买些给兄长赠佳人,助他一臂之力不错。”

武帝被儿子的体贴乐笑了,又苦逼的想,汝光顾着兄长,何时才能把这体贴用到吾身上?

远在京城的诚王姬庄打了个喷嚏,看着在井边揉搓衣物的妇人。

这妇人仰着脸像是看着盆中之物,又像是透过木盆看向不知名处,眼神似乎还有茫然与一丝痛苦,反叫她疤痕交错的半个脸看起来狰狞无比如同恶鬼,姬庄有点惊吓,身后的祥云更是紧眯起眼别过头。

可下一刻,祥云又把脸转了回来,无他,因为这妇人未被毁坏的另半张脸实在是美貌之极。

仿若皎花照水,虽因为穷苦皮肤已经微皱暗黄粗糙,却无挡五官的精致,可想而知若精细娇养会何等风华绝代。

只是可惜了啊。

祥云啧啧赞叹了一番后偷以眼角观察诚王。

姬庄也叫这美颜与相对极致的丑颜震住,好半晌才叹一声:“倒是可惜这极品颜色,竟叫人生生毁了去。”

“也是王爷心善,不仅予这妇人治了身上伤处,还好心给她一份粗使活计安生,王爷,为何不让小人告之于她。”

姬庄一打扇,再看了那妇人一眼,哼笑一声转身便走。

“本王并非挟恩必图报者,不过是新府缺人,瞧她能倒在本王车驾前倒也是个缘罢了。”

祥云追上去,脸上堆着笑道:“能撞上殿下车驾,也是沾王爷之福气,不过小人比她更有福气,早早就能跟在王爷身侧伺候了。”

“汝这嘴尽会说得好听。”姬庄边走边问:“这妇人唤何名?汝把她放到哪处做事?”

总是宫里出来的,警惕心还是有,祥云立刻肃了嘴脸:“这妇人名唤丑奴,初入府,小人并不敢叫她与他人结识,放在后门处与伍婆子做守门人。”

姬庄赞许的看祥云一眼:“让侍卫们多盯着一些。”心里又回味了一下妇人让人惊艳无比的那半张明媚颜色,心头拿着与瑶山,与弟弟作了比较,最后微有遗憾的想:可惜这妇人毁了脸又年纪大,生生浪费了那般美容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