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了车后,时倾迟迟没发动引擎,周越带着疑惑转头看去,只见时倾的右手抖得厉害,怎么也怼不进钥匙。
窗外路灯的照射下,他看见那只原本漂亮得像艺术品的手红肿了一大片,就连关节处都破皮了。
“你还能开车吗?”
迟迟得不到回应,他抬头看去。
时倾死死垂着脑袋,半张脸上覆盖着一片阴影,根本看不清神色,直到一滴液体划过他的脸颊映出车外的灯亮,周越才意识到他好像哭了。
呵,打人把自己的手打成这样,他倒还有脸哭?
周越伸过手替他把钥匙怼入孔中,还没抽回手就被时倾拉住了手腕。
触碰到那双冰凉还带着一丝颤抖的手后,周越像是被毒蛇缠绕一般直冒鸡皮疙瘩。
他对时倾的厌恶,已经严重到了生理不适。
时倾像是垂死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不愿松手,周越挣扎无果,只能任由他抓着自己。
“你把我爸妈怎么样了?”
时倾缓缓抬头,周越这才看清他的神色。
敛去锋芒的脸庞只留下一片麻木的苍白,眼神无比空洞,过了片刻,才见他翕动着毫无血色的嘴唇道:“你不问我疼不疼吗?”
周越紧紧蹙着眉头,猛地抽回自己的手,由于动作过于粗鲁将时倾手腕的关节都折得响了一声。
时倾疼得唇齿打颤,皱着脸嘶嘶吸着冷气。
“我爸妈,到底在哪!”
时倾揉了揉手腕,露出森白的牙齿笑得扭曲又狰狞,“他们在哪取决于你怎么做。”
“王八蛋……”
周越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看着时倾那张欠扁的脸再也忍不住一拳挥上去,本就挂了彩的脸蛋现在更是鼻青脸肿。
时倾被打得脑袋一偏,疼痛蔓延四肢最终汇聚在胸口,疼得他直不起腰,似哭似笑地喘着气,像是乐极生悲,也像是怒极反笑。
周越的父母已经被他安顿好,他再如何卑鄙浑蛋也不会殃及到无辜的人,这也是他做人最后的底线。
只是当他看到周越对沈愿百般关心,对自己却视而不见的时候,他就控制不住用话刺人,让周越也尝尝他正历经的滋味儿。
周越胸口剧烈起伏,似是不解气攥住了他的衣领,与他四目相对。
“我警告你,如果我爸妈有什么事,我绝不可能让你像现在这么好过。”
时倾冷笑一声,眼底浮现出疯狂的神色,“我说了,想让他们好过就取悦我。”
周越紧紧咬着牙与他对视,许久之后他眼底的轻佻之色依旧没散,周越长叹一口气,认命地松开了衣领,无声地答应了这个要求。
时倾笑意越来越深,目光死死黏在他身上,几乎要用眼神将他洞穿了。
周越从这个眼神中嗅到危险的味道,而后就听见时倾说“把衣服脱了。”
他震惊地看着时倾,意识到接下来发生的事后,他又瞟了几眼窗外。
这是小区后门,马路对面就是一个湖心
“你疯了,这是在路边!”
时倾满不在乎笑笑,“那又怎样?你不总说我是疯狗吗?疯狗随时随地发情没什么不妥吧?”
周越脸上血色尽褪,气得说不出话。
时倾被他瞪得胸口更加剧痛。
其实他并没有那么想要,这段时间工作之余都是寻找周越,刚才又真枪实弹和沈愿打了一架,现在已经身心俱疲。
只不过他一刻也不想看见周越冷漠的态度与仇视的目光。
他想,只要把周越玩到情难自抑,那周越就会乖顺,那他也会好受一点。
见周越迟迟不动,时倾催促道:“不脱是等着我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