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凌晨,夜阑人静,霍亦迟在床上躺得腰都发疼,却仍旧毫无睡意。

他睁开眼,出了门,去厨房拿了只高脚杯,开了瓶红酒。

被酒精麻痹的神经估计能帮他屏蔽掉一些痛觉,让他能熬过这几天,再找个心内科的专家详细诊断。

两个小时前,他抢先提了宋清岚的两个箱子,叫萧谨川无从插手。

然后在那个情侣房待了四十五分钟,像是硬撑着嚼无味的口香糖一样,找萧谨川话着家常,唇齿干燥都没下楼喝口水。

还是萧谨川洗澡的时候,他才拉了一下宋清岚的手,让他等他也洗个澡再上来。

于是一个小时前,他换好今天的第三套衣服,慵懒随性的家居风格,鼻梁上却架了副无框眼镜。

接着把萧谨川叫到二楼客厅来,咨询内娱生态与前景,商议探讨他扩大投资的路径可行性。

他在国内也有娱乐公司,但是很小的一个,可如果宋清岚要办个人演唱会,他稍微多花点心思便能支持策划完备,各方联络的事,不必宋清岚自己费心。

十五分钟前,萧谨川打了个小哈欠,看着霍亦迟刻意的打扮,问:“哥,你要搬床被子和我们一起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