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灰气，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说出口的话却变了，“蔚师兄体内有两种气息相冲，只能等他自行调和，这期间切勿用外力破坏平衡，否则”

“本尊知道。”

与先前跟蔚招对峙时完全不同，楚晏剑光快如闪电，动作行云流水。不知他做了什么，转瞬间，那木剑化为齑粉，蔚招双目紧闭，软软地倒在楚晏怀里。

楚晏使出空间术法，缩地成寸，一息之间就抱着蔚招来到缥缈峰。

甫一落地，楚晏就察觉到怀中人的动作，来不及避开。

突如其来的刺痛从他脖颈传来。

嘴唇沾着鲜血的少年倚靠在楚晏胸膛上，扬起脑袋，血红的双眸失去焦距，已是一片混沌，眼底暗潮汹涌。

“招儿，稳住心神。”

皮肉被咬破，楚晏整个人被摁在草地上，微微皱眉，只觉得有那么一瞬的颤栗。这伤口比起胸膛被剑贯穿的伤更加不足为道，真正让楚晏担忧的还是蔚招逐渐上升的体温。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他的话，少年勾起古怪嘲弄的微笑，直勾勾地看着楚晏。

半晌，蔚招整个人覆上去，一口咬上那颜色寡淡的唇。这不该被称作吻，更像是发泄怒火的凶兽，要将身下人啃噬殆尽。

“嗯……”

楚晏被迫扬起下颌，还不等他做出任何反应，就被对方掐住脖颈，吻变得更加凶狠，齿关被撬开，口腔内被灵巧的舌入侵，不自觉分泌的津液被掠夺，唇肉被对方不断咬啮磨合。

楚晏甚至尝到了一丝血腥味，他心一紧，以为是蔚招口中溢出的血，挣扎着扭开头，仔细看去才发现是方才蔚招咬破他脖子沾上的血，这才略微放下心。

蔚招又贴着楚晏的脸侧吻下去，在脖颈的伤口处舔舐流连。

耳边急促无章的呼吸越发沉重，从未体验过的酥麻感自后腰顺着脊梁蔓延而上，楚晏闭上眼，一时间无所适从。

他该推开的，只要略微施力就能让蔚招陷入沉睡，等他醒来，体内的气息也就调和好了。

可是他推得开吗？

就算现在有个害怕伤到他的理由而没有推开，那换作其他时候，他就会推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