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称得上优势的,就是他太后铁杆的身份。
但偏偏在这个档口,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他怕是要彻底与工部尚书失之交臂了。
邱鸿振失望得又回家狠狠揍了二儿子一顿,把二儿子揍得哭爹喊娘,直说“自己再也不敢了”,这才感觉好受不少。
算了算了,得之他幸,失之他命,当不了工部尚书,那就再多熬几年资历吧,反正他这个年纪也还熬得起。
几日后,陈浩言抵达京师,第一时间进宫给霍翎请安。
茶香在殿内氤氲,是陈浩言平素最爱的四川眉茶。
“陈御史在外任地方时,曾主持兴修过水利,想来对治水一事颇有心得。”
陈浩言没想到霍翎会知道这么小的事情。
这已经是他三十年前的政绩了。
话又说回来,曾主政一方的官员,只要不是那种糊涂混日子的,又有多少个没有过治水、铺路、修桥、开垦荒田的经历呢?
“让娘娘见笑了,臣主持的,只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堤坝。”
“再小,也造福了一县百姓,让当地三十多年来都没有再遭受过水患。”
两人聊了半个多时辰,霍翎打发他去季衔山那里一趟:“陛下也一直在念着你这位老师,你去见见他吧。等出宫时,哀家让太医跟着你走一趟。你和尊夫人这一路舟车劳顿,让太医看看,开些滋补的方子也更好。”
就算陈浩言当年是被太后逼出京师的,他也得说,太后娘娘这一番作派委实让人舒坦。
但太后娘娘做得大气,陛下小小年纪,也不失皇家风范。
季衔山扶着陈浩言,不让他行礼:“陈老师憔悴了许多,也瘦了许多。”
陈浩言道:“多谢陛下关心。这两年陛下给臣和老妻送了不少好东西,臣一直在吃着呢。只是这段时间天气炎热,又在船上赶了一个月路,瞧着才有些萎靡,养上些时日也就好了。”
季衔山高兴道:“陈老师要是觉着好,朕再多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