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这么说,他的语调又轻又缓,几乎像是梦里的呓语似的,一下就把气氛带得暧昧起来。莲新莲群4一陆三肆零
要是这会儿和他单独待着的如果是个男的,恐怕就要被引得嗓子干涩得说不出话来了,可宁月月却只觉得有点说不出来的奇怪这奇怪的感觉就像是有人在她的脚心挠痒痒似的,让她有点莫名的焦躁不安。
于是为了祛除这样的焦躁,她的动作便更多了,就像是一只追着自己的尾巴疯狂转圈的狗狗幼崽:“啊………没事吗?”
她狐疑地盯着临安的脸,视线慢慢地落到他红润的嘴唇上去。
之前有这么红吗?
宁月月迟疑地想,似乎………可能是没有的。
这唇色鲜艳得几乎像是涂了口红,但被口红妆点的嘴唇总要带着一些额外的质感要么像是红丝绒,带着热烈中混合着冷淡的奇特气质,要么水润晶莹,像是被莹润的透明糖油包裹了一层。
可他的嘴唇上,并没有被妆点出的附加质感,那唇瓣甚至是有些干的,像是渴得很了,却又没有水喝,就干燥地生出些纹路来更像是在发烧了。
“你肯定不对劲。”
宁月月一下儿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她伸手去摸临安的额头,还没碰到,就被他的手挡住了。
很烫。
几乎像是碰到了一块儿碳,叫宁月月生出了几乎要被烧伤的错觉来。
“可能是因为有点累,”临安偏过脸,他依旧把持着节奏,欲迎还拒的,声音里也带着一些轻而低的哑意,钻进人的耳朵里,酥酥麻麻地发痒:“你先走吧,我再………”
他停顿了一下,轻而快地喘息了一声,再开口时,声音里的哑意更明显了一些:“我再自己………休息一会儿。”
他的异样越来越明显,傻子都能看出来不对劲,宁月月眉头一皱,反而更坚定了:“不行,你肯定发烧了走,我们现在就去校医室!”
她伸手就要把临安捞起来,但却又一次被挡住了,临安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却几乎没有什么力气,于是宁月月更惊了这么虚了,这还了得,这病得不轻啊!
她反手就想把临安架起来,被临安又一次避开。
这倒霉孩子,临安又一次庆幸自己绑定的不是什么教育系统,不然非得被她气死不可。
他往后闪开,做出一副极抗拒的姿态,怕宁月月因为在这方面的不灵光,还想强行把他拖去看医生,便表现得更明显了一些。
他绷紧脊背,身体躬起,脸上的红晕也变得更明显:“我真的没事………我想一个人待一会,月月”
他的声音里甚至带了一些哀求的意味,听着甚至有些可怜:“你先走,我………”
剩下的话并没有说出口,但却带出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来,宁月月因为这明显的异样态度和若有若无的熟悉感愣住了,她本能地回想起了什么,这态度、这语气,她好像是曾经见过的!
是什么时候呢?
时间隔得太久了,但那时候的情绪却一直积压在心底最深处,宁月月还记得当时临安的模样他也像是现在这样,身体紧绷着,额头上有因为隐忍而生出的一层细汗,他的脸很红,落在人身上的也几乎是涣散的,但是手底下写的字,却还能看得出形状。
那时候他刚刚被………弄过,里面还夹着跳蛋,宁月月因为肖长空有意为之的宣告行为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于是青梅竹马的一切遮掩都变得拙劣,而在此时此刻,他遮掩的姿态和之前的模样缓缓重合宁月月终于反应了过来。
她的表情在这一瞬间甚至是空白的:肖长空不是已经走了吗?!
宁月月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