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2 / 3)

无论你想用这个看上去不合常理的小动作证明什么,这个发现不能算作特别有特异性的证据。”

麦卡德叹了一口气,显然他也明白这一点。但是他依然叙述下去,把他认为最关键的部分讲出来:“我和巴克斯医生一起去询问的埃文斯。然后他给我带回了那片带血的瓷片。我一直很好奇,被绑得结结实实的阿玛莱特是怎么把血蹭到瓷片上去的。”

“赫斯塔尔做笔录了,你问他了吗?”我问。后来做笔录的时候,我也一直在陪阿尔来着。

“问了,他说他在想喝水的时候把杯子碰到了地上,后来艾略特?埃文斯收拾了瓷片。”

麦卡德说,“我现在能想到的可能性最大的猜测就是,他故意碰碎了杯子想要割开绳子,然后在瓷片上割破了手。”

我摇摇头:“不过也可能是他打碎杯子的时候踩在了瓷片上,你记得吗?杀手强尼拿走了他的鞋袜。”

麦卡德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沉默了两秒钟,然后说:“医生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我在场,他脚上没有任何伤口,而他手上”

“他的手上都是伤口,因此失去了辨识的价值;但是结合你的观点,你用排除法推断血是从他手上流出来的。”我说,麦卡德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

我把他的论点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显然在他的立场上事情的过程显而易见:

碎瓷片上有赫斯塔尔的血迹。但是赫斯塔尔基本上没有任何途径在瓷片上割破皮肤。

除非他真的把瓷片藏在手里去磨绳子了。那样的话,绳子的割痕状态和瓷片上的血迹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但是那样有一点就完全说不通了:瓷片本该跟赫斯塔尔一起留在上锁的地下室里。而阿尔巴利诺说自己没法进入通往地下室的那扇门。

“阿尔没有途径拿到那个瓷片,你想表达这个意思吗?”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说。

说真的,这是个很有吸引力的推断,“但是就算是顺着这个思路讲,还有几点说不通:第一,你的意思难道是阿尔进入了地下室。

但是没有救赫斯塔尔,只拿走了他的求生工具?这在一个正常人的逻辑上是很难顺畅地解释的;

第二,为什么赫斯塔尔不在录笔录的时候指出这一点?有经验的律师会抓住这点不放的,这你也明白。”

话说道这里,我都有点同情他了:因为他的脸上真的浮现出一丝只有人被逼近绝境的时候才能露出的窘迫。

“或许巴克斯医生想要放任这一切发生,他想要阿玛莱特死。”他干巴巴地说,显然他思来想去,觉得这才是最有可能的,“而现在唯一在针对阿玛莱特的,我只能想到钢琴师和园丁。”

“我觉得这个论调很有问题说起来整个维斯特兰市大概还有几万个因为凶手被脱罪而生不如死的受害人家属还在针对赫斯塔尔吧?”我忍不住吐槽道。

“你说的也对,但现在阿玛莱特显然被钢琴师和园丁盯上了,那些他负责的案子相关人物的死亡、他桌子上那束花就是例子。”麦卡德提高了一点声音,“这些事情还没尘埃落定,紧接着他就被杀手强尼绑架了,这一切不会这么巧的!”

“检察官绝对不相信这句话。”我干巴巴地指出,我认为他也应该认同。

麦卡德摇摇头,把其他东西继续摆在桌子上,显然他的证据还未展示完:

一份通话记录,上面显示今晚艾略特?埃文斯接到了一通电话,时长只有几十秒。

“这是个查不到来源的一次性手机,而阿玛莱特也在笔录里提到了这一点,他说埃文斯在接到一通电话之后忽然发狂。”

麦卡德沉思着说,“这很不寻常,不是吗?埃文斯根本没几个朋友,通讯录里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