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的是全球变暖造成的异常气候吗?这个秋天的确是有些过于多雨了。”我问他,然后他不出预料瞪了我一眼。
麦卡德用那种作报告的语气陈述道:“9月14日,维斯特兰钢琴师杀了一个黑帮老大,名叫理查德?诺曼;然后在下一个周日,也就是9月18日,礼拜日园丁杀死了他的弟弟托马斯?诺曼
注意,这两个死者都是阿玛莱特的委托人;
接下来是9月25日,阿玛莱特桌面上出现了一个装饰着鲜花的头盖骨,WLPD认为是礼拜日园丁做的。
而死者被证实是理查德?诺曼的一个手下;
最后,10月17日,巴克斯医生被诬陷入狱,而真正的凶手被维斯特兰钢琴师杀了,而阿玛莱特又是巴克斯医生的辩护人。”
“很高兴你能这么简明扼要地帮我概括这两个月在我身边都发生了什么,”我说,真抱歉啊,我真没想显得这么嘲讽的,“然后呢?”
麦卡德紧盯着我,表情就好像要从礼帽里拿出兔子的魔术师,我真的一点夸张也没有。
他特别特别严肃地说:“我怀疑阿尔巴利诺?巴克斯是个连环杀手。”
我瞪着他:“你在得出这个结论之前省略了什么步骤吧?”
要我说,一般人是不会这么直接跟阿尔巴利诺的朋友说这句话的。
“你知道园丁和钢琴师的犯案节奏差不多都是三个月一起,园丁这几年速度略有提升,但是现在的状况也太不正常了。”麦卡德说,“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们两个杀了四个人!”
“我们认为他们在互相试探,就好像某种小步舞:端庄、优美、严格对称”
我当时真觉得今天晚上我是没法舒展开眉头了,“鉴于他们两个在同一个城市里共存了这么长时间了,我认为这种情况其实早晚得出现。”
“这四个被害人和赫斯塔尔?阿玛莱特或多或少都有关系而且,我怀疑你也知道这一点。”他强调道。
“是啊,或许两个连环杀手正针对这个城市最有名的黑帮律师之一展开一场谋杀竞赛,这倒挺符合钢琴师的标准的;而你知道,而园丁根本就不挑受害者。”我只能冲他摊手,虽然这个手势可能什么都抚平不了,“这就是为什么之前巴特真的想要给赫斯塔尔申请保护计划,你要是确实对此上心,不如也去促成”
“不,这并不是全部,我今天有别的发现。”麦卡德生硬地说,然后,他抓过离左手最近的那个文件袋,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在了我的桌子上面。
幸亏我眼疾手快地把桌面上的咖啡杯抢走了。要不然麦卡德肯定得把袋子里的灰尘都抖进去。
他在我面前推了一张图片,图片上是一根粗糙绳子的绳头,这个绳头大部分被磨毛了,只有剩下的几股是被利器干脆利落地切断的。
“这是CSI在杀手强尼的地下室找到的,艾略特?埃文斯用这根绳子绑住了阿玛莱特的手。”
麦卡德绷着脸说,用手指指出照片上绳子断掉的地方,“按照阿玛莱特的供词,他从埃文斯落在床垫上的夹克里偷了那把刀,用那把刀割断了这根绳子。”
“但是绳头大部分是被什么更粗糙的东西磨断的,我明白你是想说这个;这意味着一种可能性:在赫斯塔尔拿到刀之前,他可能曾拿某种没有那么锐利的东西割过这根绳子。”
我点点头,顺着他的思路往下说,然后停顿了一下,我猜他可能并不想听后面的部分。
但是我还是说道:“但这也不乏另一种可能性:那绳子本来就是这样的,因为显然埃文斯有精神疾病,我们不能指望他一定要用一根完美的绳索绑他的受害人。
而就算是绳子之前有一部分被磨断了,剩下的那几股也够结实地绑住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