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而缓地说:“我要求引用我的宪法第五修正案权利。”
阿尔巴利诺自然愿意把这当成自己的一场小小的凯旋,他把手从对方的脖子上挪开了,就撑在对方肩膀上方的桌面上。他利落地直起了一点身,然后忽然毫无征兆地、有技巧性扭了一下腰,在对方的下身研磨了一下。
他听见赫斯塔尔的嘴唇之间气急败坏地哼了一声。
“Le petit mort,不是特别出乎我的预料。”阿尔巴利诺用一种近乎恶毒的愉快语调说道,感受着对方衣服布料之下蒸腾起来的热度,“您果然是会在窒息之中硬起来的类型,阿玛莱特先生。”
“在这种时候我真不知道我是应该为你辩护还是应该起诉你性骚扰。”赫斯塔尔冷冰冰地讥讽道。
阿尔巴利诺笑了一声,滑下桌子坐在了他原来的位置上,完全无视了赫斯塔尔西裤中间顶起的那个鼓包。
他笑眯眯地回答:“如果我们学会使自己更加愉快,那么我们最好不要给别人制造痛苦,不要有折磨别人的念头你如果不想面对现在这种尴尬境地,就本不应该干昨天那些事情。”
“你一定要用这样迂回曲折的方式说「你是自找的」吗?”赫斯塔尔皱着眉头问,他滑下桌面,开始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整理自己西装上被压出来的褶皱。
“我觉得我的表现很仁慈了,”阿尔巴利诺耸耸肩膀,“鉴于你昨天肯定跟踪了莎拉、正好目睹了她被杀害的场景。然后你不但没报警,还顺手把这件事嫁祸在了我身上
告诉我,你为什么跟踪她?如果不是她恰好被人杀了,你是不是还打算亲手杀她,就因为她死了比较好嫁祸给我?”
赫斯塔尔静静地看着他。
“算了,我知道你不会承认的。”阿尔巴利诺摆了摆手。
赫斯塔尔听见了尖叫声,很小,像是被强行压下去了。他熟悉那样的声音,喉部受到重压发出的低微的哽咽,鲜血从血管里潺潺流出的声音。
当他站在巷弄的阴影里向那个方向看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刀光一闪。
莎拉,那个女人被他挑衅似的称之为「明塔」,哈迪斯的情人,就为了他和礼拜日园丁之间那些心照不宣的小玩笑。
无聊的相互挑衅,逐渐步入深渊,他知道那是不理智的。但是另一方面,阿尔巴利诺?巴克斯的薄荷绿色眼睛在他记忆深处的某处闪光。
他看见那个喘着粗气的男人慌忙离开巷弄,而美丽的女人躺在地上,用求助的目光狂乱地注视着前方,衣裙是血一般热烈的红色。
赫斯塔尔自黑暗中脱胎而出,手指碰到了一直装在包里的那副柔软的手套。
他的面前当然有一个机会。
“那么咱们还是来谈一谈现在你的困境吧。”赫斯塔尔靠在那张桌子上,轻描淡写地说。
“我想听听专业意见。”阿尔巴利诺指出。
“你们两个被目击发生过争执。然后你的指纹出现在了死者胸口上的凶器上面。而且你还没有那段时间的不在场证明。如果没有能指向别的嫌疑人的证据”
赫斯塔尔慢慢地笑了笑,警察当然发现不了,他当时留下指纹之前可是好好地清理了一番那具尸体,“在法官看来,无疑你的嫌疑极大。”
阿尔巴利诺抱着臂注视着他,目光平静的好像对方不是在说他的事情。
“这种情况下,检察官最有可能起诉你二级谋杀,鉴于之前你们有争吵的行为。”
赫斯塔尔的语句之间极尽斟酌,目光安静地注视着阿尔巴利诺肩膀附近的某处。
他的西装被他整理平整了,咽喉附近的皮肤近乎都淹没在衬衫的领子里面。
但是阿尔巴利诺知道那个地方会缓慢地红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