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项实验应该选择的是有严重暴力倾向的志愿者。而赫斯塔尔?阿玛莱特在明面上因为杀死一个性侵过自己的强奸犯而入狱,应该并不属于他们的实验针对的那个类型……但是并不是说,维斯特兰钢琴师就不属于那个类型。
实际上,维斯特兰钢琴师可能是他们最好的实验对象。
珍妮?格里芬看着他,谨慎地回答:“WLPD的新闻发布会声称并没有你是维斯特兰钢琴师的证据。”
“重点不在于我是不是,”赫斯塔尔平静地摇摇头,“重点在于你想不想。”
“我当然想如果你是维斯特兰钢琴师,我就赚大了,你将是这类实验中我们梦寐以求的最好模本。”
格里芬干脆利落地承认道,她伸手胡乱顺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显得眼睛发亮,有种狂热的期待感。
然后格里芬眨眨眼睛,颇为期待地看着他:“但是现在更重要的问题在于:你想不想?”
接受这项提议,服药,付出「代价」,以此更好的居住环境,放风时间,摆脱孤独。但是问题就在于,所要付出的代价
“很多人会对此非常犹豫,”格里芬直白地说道,“因为这涉及到「性」。虽然我们挑选的志愿者在狱中几乎没有这种寻欢作乐的机会……
或者寻欢作乐的方式不会如他们预想般进行。但是,嗯,不如说,很多人连自慰的权利也不愿意放弃。”
典狱长适时地笑了一声,打趣道:“那是他们拥有的唯一东西。”
那只手落在他的咽喉上,指甲掐进他的皮肉中去。
那位神父俯视着他,那些粘液从他的腿上流淌下来之前,这个人只花费了不到十分钟。
作为一个男性来说似乎短得令人可悲。但是当他掐着年轻的男孩的喉咙的时候,这种对方服从他控制的感受依然让这个神父的面孔容光焕发。
“世界上的一切事情都与性有关,除了性本身。”赫斯塔尔慢条斯理地说道,“性关乎权力。”
早年糟糕的生活条件让他身体发育缓慢,比其他同龄的孩子都瘦弱不少;
显然,他的父亲是一位能让孩子吃上一天三餐就用尽了全部努力的家长,早已无力关心他到底能不能吃饱。
他因为比同班同学矮一头而受到不少的嘲笑,当那些男孩子窃窃私语着同班女孩、性、黄色电影和梦遗的时候,他保持了可敬的沉默
生活中早有足够多的东西令他烦恼,他尚且不到为了自己过了十三岁还没有弄脏一条床单而感到羞耻的程度。
事情最终有了改变。他用钢琴弦勒死了圣安东尼教堂的那个助祭,还有那个花了太长时间在唱诗班小男孩身上的「热心教友」。就算是带着手套,钢琴弦依然在他的手指上留下一道没有破皮的、深深的勒痕;
他在手指的刺痛中睡去,然后在凌晨四点的时候又惊醒过来,汗水浸湿了床单,阴茎硬得发疼。
那一年他十四岁。
性从来关乎权力。
“说得很有道理,”格里芬紧张地说道,显然并没有注意到那句话是引用自谁,这样并不奇怪,并不是谁都是奥尔加。
她吞咽了一下,继续问道:“所以,你怎么认为?”
他与他人的差异是如此的显著。在大部分时候,「性欲」和「掌控欲」是混合在一起混沌不甚分明的东西,他杀死第三个人的时候早已离开了肯塔基,但是还没有来到维斯特兰。
死者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肠子被凌乱地扯出来,头骨碎成几半,活像是个打爆的西瓜。
而他不得不换了个站姿,以免勃起在西裤里被勒得难受。
那并不是他第一次意识到他心中的那个深渊是如此的黑暗、扭曲,但是并没有让他感觉到多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