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
她谨慎地思考了一下,然后说:“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奥尔加?莫洛泽微微地颔首,在马斯克女士问出下一个问题的时候丝毫没有显示出一丝惊讶的样子,就仿佛对此早有预料似的。
尽管对方问的问题是:“莫洛泽女士,以您的专业素养来看,您认为阿玛莱特先生是维斯特兰钢琴师吗?”
法庭内随着这个问题的出口而陷入一片哗然,旁听席上无数记者正伸着头看向奥尔加的方向,像是急着要吃面包屑的一群鸭子。
与此同时赫斯塔尔忽然开口他之前的决定是为自己辩护,这种情况在法庭上极其罕见。
但依然是合法的,更不用说他本人就是个经验丰富的律师“反对,”他们听见他冷冰冰地打断道,“这个问题和控方指控的罪名没有任何关系。”
法官一时没有作声,或许是因为他也想要听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只是他的声音单纯地被这一阵嘈杂淹没了。
同时法庭高挑的穹顶已经全然被沸腾的人声所淹没,在法官紧皱着眉头敲响法槌之前
“是的。”奥尔加镇定地回答道,“我认为他是。”
亨特坐在自己破旧但好用的汽车里面,像是个操心的老父亲一样喋喋不休地抱怨。
“一声不吭地就忽然出现在车后座上,你知道这场景特别像鬼片吗?饶了老年人的心脏吧。”
亨特正说着,“还有,今天是工作日没错吧?你不应该去上课吗?”
米达伦坐在他的汽车后座上,看上去和世界上任何一个小天使一样一脸无辜。
“什么?”他摆出一副很能糊弄人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毕竟我只是个小可爱」般的表情。
要是亨特不知道他在私底下其实是个能毫无心理压力地指着人破口大骂的家伙,可能就真的信了,“我不用去上学呀,我有创伤后应激障碍然后被建议休学来着。”
“你的应激障碍是昨天晚上才突然冒出来的吧?我很确定你从两个月前就已经开始上课了。”亨特毫不犹豫地揭穿他。
米达伦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脸:“嘿嘿。”
老亨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米达伦顿了顿,稍微有点为难地解释道:
“反正已经要到期末了,也学不到什么新知识、只要准备考试就好……复习哪有当赏金猎人好玩啊!”
亨特真的很想指出,就算是他没读过大学,也知道临近期末不应该是米达伦现在这个状态;
他也很想告诉米达伦,他的赏金猎人工作并不是什么游戏。但是这种含辛茹苦老父亲风味的对话最后并没有被他说出口,他只是板着脸问道:“你知道我现在打算干什么,对吗?”
“我知道,”米达伦语速很快地回答,他意识到亨特的声音放软,简直有点要开始手舞足蹈的趋势,“你怀疑最近发生的那些奇怪的、涉及到人体器官的案件是礼拜日园丁所为换言之,是巴克斯医生做的然后你推测他接下来的目标可能是去过红杉庄园的客人,所以你的目标是这里……”
亨特的车子正停在一个豪华的富人街区,街道对面有一座相当漂亮的、房屋顶层带着浮夸的玻璃游泳池的别墅。
亨特短促地点点头:“那里住着一位杰森?弗里德曼的先生,一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他挥霍的金钱都是他的家族在冷战时期攒下来的。”
“但是你怎么知道他是红杉庄园的客人?俱乐部的会员名单不是从来没有流出来过吗?”米达伦困惑地问道。
“看报纸,”亨特伸手一敲方向盘,声音听上去十分愉快,“红杉庄园和其中的有钱人俱乐部的事情曝光出来之后,维斯特兰的媒体把城里有可能加入这个俱乐部的人仔仔细细地筛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