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熟悉阿尔的人都知道,他很难长时间和别人维持亲密的关系,他的同事和朋友们肯定也没一个相信他会结婚什么的。”
奥尔加耸耸肩膀,“所以,如果你指的「亲密关系」是肉体的交流,那么我可以回答,我猜测他们肯定在去年圣诞节前后就已经同居了,但是如果你指的是「爱情」”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目光直直地看向赫斯塔尔,后者不动如山地坐在被告席上,目光平静而冰冷。
“那是爱情吗?这就是那个问题。”奥尔加的声音轻悄,其他人在她的语调之间听到了一种兴致盎然的意味,“我猜那必须得亲口问问阿尔巴利诺本人,才有可能知道答案。”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意味深长地顿了一下,扫了一眼赫斯塔尔。对方冷静地直视着她,脸上没有浮现出什么特别明显的表情。
“所以,”马斯克女士继续问,没注意到奥尔加和被告之间的目光交流,“您认为他们的感情很不稳定,是吗?”
奥尔加流畅地回答:“我只能说,以阿尔之前的无数前例来看,想从他身上得到稳定而漫长的感情是不可能的。
我见过他的很多任伴侣为他付出了时间和感情。但是他们中的绝部分最后都发现他们没法从阿尔这里得到想要的回馈剩下那部分应该是看上他活儿好,我猜他们不太在意什么感情回馈。”
旁听席中发出一阵轻轻的笑声。
马斯克女士继续问道:“他们有没有对你提到过对这段感情的不满之处?”
“我是个犯罪心理学家,不是个感情咨询师,所以理所应当地没有。有位文学家说过「爱比杀人罪更重」,我倒是没看出来它在刑法上是如何体现的。”
奥尔加轻快地说道,当她站在证人席上的时候,显然非常清楚应该如何令人发笑,很可能这就是法律工作者不怎么喜欢她的原因:他们需要的是个配合的证人,而不是个舞台上的谐星。“不过就往常的经验来看,阿尔维持这段关系比过去的任何一段都要更长,表现的形式也更加稳定
至少从没以办公室性爱的形式表现出来过,这表示他在这段关系上不那么轻率所以以他的前科来看,我认为这段感情相当稳定,对他们两个都是。”
马斯克女士慢慢地皱起嘴唇来,显然不太满意这个回答。
她当然希望听到这段伴侣积怨已久的回答,在她之前办理过的案子里有那样的先例:
丈夫杀死了妻子,而且还曾经多次在醉酒后向友人吐露出杀妻的意愿,着让他的过失杀人辩护听上去岌岌可危。
“您不如把您真正想问的那个问题说出来,不用在这里兜圈子。”奥尔加循循善诱地说,“您真正想问的问题是,「阿玛莱特先生曾表现出任何他在密谋一场对自己情人的谋杀的意图吗?」然后我就会回答,「不。作为和他们两个关系最紧密的朋友,我没发现这种苗头」于是这部分询问就可以结束了,而不用在陪审团面前兜圈子,您认为呢?”
马斯克女士肉眼可见地卡了一下壳。
奥尔加这话说得真的很不像是个控方证人,这下连法官也稍微板起脸来,说:“莫洛泽女士,是控方询问您问题,请不要再打断询问的进程。”
但是马斯克女士显然也意识到,从奥尔加这里切入「阿玛莱特谋杀巴克斯医生是有预谋的」行不太通
赫斯塔尔承认他杀了阿尔巴利诺,但是一口咬定那属于激情杀人;
而控方以「二级谋杀」和「误杀」两项罪名起诉了他,以眼前这位检察官争强好胜的性格,她当然希望最后定罪的罪名是二级谋杀而不是误杀。
虽然在没法证明赫斯塔尔预谋的情况下,最后成立的罪名很可能是误杀罪名。
但是她从来不放弃努力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