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巴利诺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重重地靠在了椅子上。不过现在他还没时间庆幸自己的好运气,他必须在这台电脑中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赫斯塔尔下意识地往边上一闪,在对方跳过来的时候一把抓住对方显然握着某种金属武器的手腕,重重地把他撞在墙上,然后才得以打量室内的一切这是间贴着米色墙纸的房间,落地灯亮着,室内还有一张柔软的双人床。
只要不想那张双人床上面都发生过些什么事情的话,这里的装潢看上去比外面蓝色的走廊令人舒服一些。
但是只要一想到这个房间里发生了些什么,赫斯塔尔的脊柱就蹿过一阵麻木的颤栗。
而现在他的手中正控制着试图跳起来捅他的少年,对方正对他怒目而视,威胁似的呲着牙。
但是却并没能阻止手腕在赫斯塔尔的手掌之下紧张地颤栗。
显然,试图袭击他的就是那个叫做米达伦的少年,米达伦上身穿着一件轻薄的白色衬衣,下面穿了一条简单的黑裤子,一条铁链的一端栓在他细瘦的脚踝上,另一端往床铺那边延伸,很可能是拴在床头柱上了。
这孩子看着比照片上更加高而瘦,近乎瘦得能看见衬衫之下分明的根根肋骨。
他带着一脸凶巴巴的表情,浅棕色的眼睛睁大到像是剔透的玻璃珠子,金发倒是确实很卷翘。
一个男孩到了这个年龄,第二性征已经开始发育,就已经尴尬地踩在儿童和青年之间的那个槛上了。
也就是在这一刻,赫斯塔尔忽然明白了这个孩子为什么之前一直没有被红杉庄园的贵宾们选中,按照那本花名册上的标注,他已经至少来这里三个月了。
因为他看上去已经不那么像是「小男孩」了,这样的顿悟让赫斯塔尔胸中涌起了一种熟悉的恶心感觉,他不得不深呼吸了一下,才把这种感觉咽下去。他面前的少年人则对他集中精力有弊无利,米达伦的手虽然被他牢牢地禁锢在墙上,但是还是在张牙舞爪地扭动,而且还试图抬起脚踹他。
这孩子手里还握着一把歪歪扭扭的、脏兮兮的叉子,这就是他刚才试图用来捅赫斯塔尔的那个玩意。
这把叉子的尊荣很让赫斯塔尔怀疑这孩子之前利用叉子进行了别的活动:比如说用它在床下面挖地道越狱之类的。
“变态!放开我!”这个男孩子用变声期特有的公鸭嗓尖声骂道,泥鳅一样在赫斯塔尔的掌控之下扭动,“死基佬!”
赫斯塔尔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向着对方皱起眉头来:“你是从哪儿学来「faggot」这种词的?”
“操,这重要吗?!”男孩继续尖叫道,刺得赫斯塔尔的耳膜生疼,现在他看上去可一点也不像是花名册上的那种小天使了。
而像是一个因为调不准而一直发出吱吱声的话筒,“你他妈要强奸我啊!”
不得不说,这话说得好有道理啊。
“听着,米达伦,”赫斯塔尔皱着眉头说道,他得像个办法让对方消停下来,不能再让他这样大喊大叫下去了。
否则真的引来了庄园里的其他人就更麻烦了;
但这并不容易做到,这个孩子简直跟阿尔巴利诺一样令人头疼,“我没打算强奸你。”
赫斯塔尔一辈子也没想到自己能跟一个满口脏话的十四岁小孩进行这种对话,因此不得不说命运确实非常叵测。
而米达伦跟看智障一样看着他,满脸都写着「别瞎扯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到这个地方来是要干什么」。
不过赫斯塔尔早已想到了合适的说辞,他这两天早已考虑过这件事了
一个不算太大的谎言,有充分的理由让这个孩子相信他;
而且,就算是对方打算向斯特莱德坦白赫斯塔尔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