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没法想象他最后被执行死刑的时候,会感觉……我能接受他的死,好几年前我就在为此做心理准备了,我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但是我不能容忍他内心如此痛苦的死亡。”
“所以你要报复那个陷害他的人,而不是报复那个逮捕他的人;因为你只是要为他的痛苦复仇,而不是为他的死复仇。”阿尔巴利诺喃喃地说道。
“我无法不这样做,爱上一个杀人犯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情。”布兰卡苍白惨淡地笑了一下,“但是我还没有因此而后悔。”
阿尔巴利诺沉默了一小会儿,好像在细细地琢磨她说的这句话,一时之间,他们只能听见狂风吹过破碎的玻璃的时候的震颤之声。
然后,他露出了一个奇怪而体贴的、小小的笑容。
他近乎是很温柔地说道:“你看,布兰卡,我的确很同情你的经历。但是我也确实没法告诉你到底是他们两个之中谁陷害你男朋友的……不过,我至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思路。”
布兰卡用一种很显然是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的语气问道:“什么?”
“我说,”阿尔巴利诺心平气和地重复了一遍,“我很同情你的经历,所以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思路。”
“好的,那么不带人,不带武器。”哈代苦恼地说道,看着奥尔加和脸色很臭的麦卡德把枪套解下来放在桌上
作为一个大学教授,奥尔加竟然会随身带枪也是挺令人惊讶的,这可能是她在芝加哥当警察以后的后遗症。
“哈代警官,还是请你的人埋伏在那栋楼附近协助我们。”麦卡德点点头,“虽然能见度这么差,也不能指望狙击手能起到作用了……总之,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会尽量劝她先放走人质的。”
奥尔加的嘴唇皱了起来,显然她觉得是不太可能。
哈代也觉得不太可能,他真的很想派几个人趁着黑暗摸进那栋楼里去。
但虽然现在天气恶劣,可是真的已经恶劣到警察可以偷偷突入而不被发觉的程度了吗?
阿雷奥拉到底已经疯狂到了什么程度?她会一听见可疑的声音就枪击阿尔巴利诺吗?
当人手上掌握着别人的生命的时候,难免就会畏首畏尾,更不要说他们的对手还是个行为难以琢磨的疯子,这下可不得不慎之又慎了。
哈代考虑了半天,最后还是只安排警员们守住建筑物的外围,没有特殊情况不准贸然进入。
赫斯塔尔站在边上看着他安排人员,等他一说完,赫斯塔尔就离开冷静地指出:
“我觉得你可能还没想好解救人质的方法,看你现在的安排,完全就是听天由命了。”
被人这样一针见血地揭穿老底并不好受,哈代真的没忍住要瞪对方一眼。
但是赫斯塔尔说的也是事实,他们现在只能先稳住凶手,先想办法先把阿尔巴利诺交换出来再说,这样恶劣的天气对事情的限制太大了。
“我会尽力保证他的安全。”哈代承诺道,他觉得这话说出来自己都不信。
“我希望确实如此。”赫斯塔尔克制地回答。
那是一间堆满了残缺的塑料模特的废弃房间,黑暗湿冷,墙纸剥落,一看就特别适合变态杀人狂蛰伏。
奥尔加同麦卡德一起走到二楼,一眼就看见了在一片斑驳的阴影之中,被拷在墙上的阿尔巴利诺。他看上去完全没受伤,但是显然也没法挣脱那个手铐。
他向着两个人露出一个苍白、虚弱的笑容,仿佛要掩盖他心下的不安似的,他说:“嗨。”
奥尔加当然根本没来得及问他到底如何。因为下一秒布兰卡?阿雷奥拉就自黑暗中走了出来,手里握着一把枪
一看见那把枪麦卡德的心里一沉:因为第一个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