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奥尔加咬牙切齿地说道。“在前六起案子之后,警方拿到了进入罗博家调查的搜查令。但是由于证据不足没拿到采集他的DNA的授权。
因此没人能从官方途径搞到他的DNA。但是从他家里呢?每个人的家里都会掉很多头发,对吧?枕头上、浴室的梳子上面,唾手可得!
“当时带着搜查令去搜查他家的是宾夕法尼亚州的州警、当地罪证实验室的科学家、还有BAU的两名侧写师,也就是我和
打着「观察他的住宅,有可能对侧写有帮助」所以和州警一起去他家的拉瓦萨?麦卡德本人。
“在我们去搜查罗博家之前,这个狡猾的连环杀手从未在犯罪现场留下任何有采集意义的证据;
在我们搜查他的家之后,他的一根头发莫名其妙出现在一起模仿他手法作案的犯罪现场,你作为一个有经验的警察,告诉我谁最有可能……”
显然,奥尔加的暗示不能更明显了:她认为是麦卡德从罗博的住宅处获得了罗博的头发。
然后把它放在了最后一个案发现场,作为钉死罗博的铁证。这样的做法本应毫无破绽,但问题就在于:第七起案子根本只是模仿犯作案,根本不是罗博本人犯下的。
“这真的是很不得了的指控,你在指控一个FBI特别探员作伪证嫁祸别人!”
哈代提高了声音,并且再一次错过了随着车流往前挪动的时机,他不得不在震天的喇叭声里提高了声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奥尔加,但是这说不通啊,至少必须得有动机……”
“动机。”奥尔加轻轻地哼了一声,她的目光透过挡风玻璃向前方看去,露出了一个冷冰冰的笑容,“正义就是动机,巴特。当时在现场的所有人里:我,CSI的现场勘查员,州警,还有他在这些人里,只有一个人愿意为了让凶手伏法付出任何代价。”
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就好像开车的中年警察只剩下一具空荡荡的躯壳。
差不多一分钟之后,哈代才慢慢地说道:“这代价是违法法律的。”
“有人认为这十分值得。在活生生的生命面前,职业道德和法律又算得上什么呢?”
奥尔加啧了一声,“巴特,在这样的分叉口上,你会做出什么选择呢?”
哈代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或许是因为他也是在不知道自己面临这种事情会做出什么选择。
奥尔加倒是没继续追问,她只是扫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说道:“有人将之称为正义,有人把这看做疯狂。从我的角度讲,为了目的歪曲事实不可容忍。
但是或许有人觉得结果好就还不错:哈,结果确实「好」,罗博入狱之后,没有人再因为跟一个疯子擦肩而过就死于谋杀;
而那个模仿犯……那个模仿犯的动机是寻仇,因此他不会再犯第二起案子。连环杀手确实伏法了,故事结束。”
但是从她的语气来看,她对故事结束的方式并不满意。
哈代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说道,“一切已经盖棺定论。只有证实了当时那个案子确实是模仿犯所为,才能”
“证实不了,我一个人没法左右调查走向,更不要说就算没结案之前整个BAU也都不支持我的侧写结果。”
奥尔加耸耸肩,语气异常地轻松。
“实际上,罗博被逮捕的时候当然拒不认罪。不过虽然他否认自己犯下所有罪案,但也没有说得通的不在场证明:他号称自己在最后一起案子案发的时候整天呆在家,但却没有没法为这个说法提供佐证再者说,他没钱雇佣好律师,DNA在陪审团面前又算是个铁证。”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现在我们再也没有机会证实谁是对的了,”她干巴巴地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