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1 / 2)

然后他的手缠着赫斯塔尔的鬓发,强迫他把头转向旁边赫斯塔尔的面颊贴在血泊里,黏糊糊的不甚舒适,而安东尼?夏普的尸体躺就在不远处,面部鲜血淋漓,腹部敞开,由于刀口太深而到了内脏即将流泻而出的状态;

他白森森的牙齿暴露在空气里,嘴角沾着淡红色的泡沫。

“我猜你会介意,但我本想在他的身上干你。”阿尔巴利诺的声音里近乎没有笑意,却有电流在他的语尾噼啪爆响,“不,抱歉「它」。你能感觉到鲜血从它的身躯里被挤出来的感觉,血液向下沉积,在皮肤上形成紫色的斑点,肌肉逐渐僵硬,角膜混浊,正如注视着死亡。在这种时候,你会知道你依然活着,而它只是烟尘。”

赫斯塔尔抗拒地咒骂了一声,他不会怀疑,阿尔巴利诺?巴克斯真的能干出那种事来;

这正说明,许多人以为钢琴师比礼拜日园丁更可怕,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当然会介意,”他嘶哑地说,语气近乎指责,“鉴于很多人都清楚,我杀他们正是因为我不喜欢他们”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换成一声抽气,声音游移在剧痛和狂喜的边缘。

“是因为他们身上如你的噩梦般的影子,还是这只是一场毫无意义的自我惩罚?”

阿尔巴利诺掐着他的腿,把他的身体近乎残忍地弯折起来,“你有多厌恶一开始没能做出反抗的自己?是不是当你杀死他们的时候,你有多快乐,深夜造访你的梦魇就有多痛苦?”

谈论这没有意义,赫斯塔尔在被水汽纠缠的睫毛之下瞪视着对方,这个残酷的现实削弱了这种目光的威力。

阿尔巴利诺俯视他,领口敞开一点,脖颈和锁骨上纠缠着新鲜的疤痕,丝线般向下延伸,消逝在布料深处:这些痕迹会与他们相伴一生,正如一本缄默的回忆录。

阿尔巴利诺看着他,忽然叹了口气,然后俯下身来。略长的发丝垂落下来,拂过赫斯塔尔的颧骨。

“阿玛莱特先生,”然后,阿尔巴利诺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简直如同把那些词句嚼碎了喂给他,缓慢,亲密,摄人心魄。“我再说一遍:你和这些人截然不同。”

他选择在这时刻深深地刺进赫斯塔尔的身体,感觉到那些肌肉痉挛着缠紧他,柔软、滚烫、狂乱。赫斯塔尔从喉咙之间发出一个小小的声音,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一声模糊的喟叹。

阿尔巴利诺一只手抓着他的头发,另一只手去掐他的乳头,在他胸腹的皮肤上蹭上了一道道半干涸的深色痕迹。

赫斯塔尔半心半意地小幅度地挣扎,空气中的血腥味浓稠得简直像是要令人窒息,是可以吞噬人的黑色旋涡。

他在对方紧密的进攻之间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直到阿尔巴利诺把手指塞进了他的嘴里。

赫斯塔尔在他的指尖上尝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他当然知道这从何而来。

对此,他只能气急败坏地用牙齿去咬对方的手指,齿列深深地陷入对方的指根。

他是真的用了力,虽然可能还未到会破皮的程度,但是也足以使阿尔巴利诺低低地嘶了一声。

似乎是作为报复,阿尔巴利诺很用力地、深深地进入他的身体,在撞上前列腺的时候从他的喉中逼出一声夹杂着咒骂的呻吟。

阿尔巴利诺把手指抽出来,食指指根上印着一个发红的牙印,像是个饰品一般的痕迹。

他的手指压在赫斯塔尔的嘴角,亵玩着那片被唾液浸湿的皮肤,然后说:“你远远凌驾于他之上,他甚至不值得你花费时间厌恶。”

“你不明白。”赫斯塔尔在过量的快感之间咬牙切齿地回答,阿尔巴利诺的手指的压力正如一串电流一样刺入他的皮肤,他愤怒地用鞋跟敲着阿尔巴利诺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