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1 / 3)

当然啦,赫斯塔尔?阿玛莱特看上去可不像是会去晒日光浴的类型。沿着阿尔巴利诺解开扣子的痕迹,被他胡乱蹭上去的那层鲜血正逐渐干涸成褐色,摸上去有粗粝的触感。

这场景会让人联想到那个同白葡萄的讨论有关的夜晚,阿尔巴利诺皮肤上那些血痕渗出的血迹勾连成了与之类似的画卷,现在他身上的伤口大多已经拆线,有几处格外固执的结痂凝固成黑色,依然固着在原处,剩下的则全是裸露出来的新鲜的、柔嫩的脆弱皮肤,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红色,勾画出字母。

“我猜我们都赞成,”阿尔巴利诺把声音刻意压得低缓而沙哑,听上去简直类同他正为什么东西深深着迷,“人的躯体是良好的画布。”

这话应该让赫斯塔尔感觉到危机感的。鉴于正是他用刀在阿尔巴利诺的身上留下了一串什么侮辱性的文字。现在想起来,也不是那个晚上赫斯塔尔过于愤怒,他可能也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或许阿尔巴利诺是对的,Psychopath这个单词除了字母太多之外,也未必是个坏选择。

但是阿尔巴利诺只是把嘴唇贴在了他的锁骨上,他沿着那串血迹的印痕和皮肤的弧度密密地啃噬下去,并未留下红痕之外的其他东西。

那感触私密且痒,赫斯塔尔微微拱起身来,把手指威胁性地按在对方的肩膀上,指尖擦过他间跳动的脉搏。

然后赫斯塔尔回答:“是的,但我不能说你就多有品位那是个恋童癖混蛋的血。”

“确乎如此,”阿尔巴利诺说着在他肚脐附近的血痕上湿淋淋地舔了一下,能感觉到对方腹部的肌肉在自己的嘴唇之下震颤,“夏普被起诉的时候警方录入了他的全部资料他没有什么传染性的疾病;所以是的,他是个恋童癖。但是他现在只是死尸,而这只是血。”

那是当然,礼拜日园丁当然会这样想。他才不在乎死的人是个恋童癖混蛋还是个慈善家,基督和撒旦的血对他而言没有本质区别除非其中一者的血真的能变成葡萄酒。

“我猜测他活着的时候,你也不会太在意。”赫斯塔尔嘶嘶地说道,对方正用手指挑开他的裤扣。

“为什么要在意?这个人是一团血和肉构成的造物,往其间注入一点魂灵。唯心主义者们说,由人的思维赋予万事万物意义,那么我很怀疑他到底值不值得这种殊荣。”

阿尔巴利诺轻轻地哼了一声,把手探进了赫斯塔尔的裤子,握住了那已经硬起来的器官

他的动作轻车熟路到令人生疑,不难想象他在许多个夜晚是怎样取悦自己的伴侣的

一次湿而黏腻的、火辣的撸动。但那触感和水性润滑剂不尽相同,他的手上全是鲜血。

赫斯塔尔抽了一口气,阿尔巴利诺能带来的快感是尖锐的,像是针和动物的利齿。

事关礼拜日园丁,性爱从来都不是温暖而柔软的,那个词离他太远了:

他是属于浓云、闪电和西风的,在他的手指之下,正有电荷劈啪作响,带来一种针扎一样的触感。

阿尔巴利诺又俯身下去亲他,嘴唇掠过身躯,牙齿和嘴唇在他的髋骨附近磨蹭,像是异教徒在膜拜神灵。而他们恰巧就躺在祭坛之上,用鲜血和敌人的头颅告慰先祖。

赫斯塔尔用脚跟撑起身体,好让对方帮他把裤子拽下去。整件事从任何角度讲也不是个好主意,甚至不仅在于他正躺在逐渐干涸的血泊里头:

房屋的隔音好到不会让邻居生疑,这个街区租房的价位和人口流动程度也决定了别人不会在你家门口有个粗鲁的男人大声敲门的时候就报警但是这些也并不是「你可以在案发现场做爱」的理由,这根本是一句废话。

随着他的动作,赫斯塔尔能感觉到液体被从湿透了的衣料里被挤出来,发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