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他知道你走近了,但他没有回头,只是嘴里哼着歌,等待你走到他面前来。

你继续走,拖鞋踢到了一把金属刀,借助昏暗的光,你辨认出这把刀的面貌,很精致,刀背不是流畅的直线,而是刻着镂空的蝴蝶翅膀,你恍惚愣神,小源就是用这么漂亮的刀把自己的手臂割出这么长的口子啊。

哼吟声戛然而止,李青源收回手,规规矩矩放到左右对应的大腿上,他抬起头看你,麦芒般根根分明的黑发搭在额前,眉低压眼,睫毛浓密,像拖着一条黑色的刺条条的尾巴,唯一有变化的是嘴唇,干涩苍白,堆积着他的虚弱和压抑。

像是意识到你的目光停留在哪,李青源狠狠咬了一口下唇,企图用这种方式让自己看起来和从前完全一样。

嘴唇依旧没有重新变得红润,他失血太多了,手腕处密密麻麻的牙印留下了丑陋的疤痕,现在他的小臂上又增添了一道新的,流动着的伤口。

“姐姐。”李青源举起手臂,“我错了,我已经惩罚过自己了,可以原谅我吗?”

脆弱的皮肤被划开,最外面的肉外翻着,有星星点点的血痂凝固在周围,割开的伤口像是一条新生的流着暗红溪水的河流,狰狞可怖,空气中酸涩的血腥气味浓到令人作呕,身体在颤抖,泪水滑落到下巴你才知道自己在哭。

“不要害怕,姐姐,我画一只小懒给你看啊。”

李青源拉住你的手,翻转过你的掌心,他沾了沾自己手臂上未曾干涸的血,用食指在你手心认真地画着,偶尔还回头看一看醒来的小懒,确保自己没有画错成别的小猫。

“好了,你看看,你是我的姐姐,你怎么能害怕我?这不对。”

手心黏湿,你低下头,沉默地看着血红的猫头,他是倒着画的,不需要你扭着手腕去看。

猫的嘴角摁上一块手印,的确很像小懒嘴上突出的一块白……小懒的嘴上是红色的。

四肢修长的猫咪跳到李青源肩头,金黄的瞳孔竖立起来,它的胡须周围都是红的,你后退了几步,小腿肚止不住打颤,它被李青源养了几天,此时看起来和他一样妖邪。

“我想了很久,终于想明白为什么会对姐姐你这么放荡粗鲁,这都是我的错,原谅我好不好,姐姐。”

李青源像是丝毫感受不到痛意,他轻轻拽住你内衣的另一端带子,细致地往上面涂抹血液,“看,是红线,是我和姐姐你的红线,很漂亮对吧。”

“姐姐如果讨厌我的话,那你也不许喜欢其他人。”

“一起堕落不好吗,让我来帮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密不可分的关系。”

“要做爱吗?我说现在。”

会写李青源反省视角的

以及翁郁肯定是要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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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源存在的意义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

他不是你的攻略对象,不是你真正世界里的弟弟,在这个可笑的书中世界,你们有着微薄的可以忽略不计的相同血脉,他和你讲的每句话都要亲昵地加上“姐姐”两个字,会哀求着请你粗暴对待他,将自己最私密的地方大敞开,供你随意使用他。

可他妨碍你的任务进度,对你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和摧毁欲,一次又一次,用自残博得你的同情和怜悯。

打破伦理纲常对他来讲是疏解欲望最好的调味剂,就像现在,他扯动你手里已经沾满猩红鲜血的内衣带子,贴身柔软的布料被他勾在手指上缠了一圈又一圈,他歪头朝你笑了一下,一颗发育不完全的幼小牙齿紧紧依偎在并不尖锐的虎牙旁边,他在模仿乖巧的小孩看到礼物时压抑兴奋的笑,有股诡异的天真。

带子还在继续缠,却也快到了尽头,你马上,要落入他的怀抱里了。

他慢慢收线回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