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佑春的尺度把握得好,没有往更过分的地步发展,否则拓跋危都有可能当场抽刀砍死谢轻玹。

普通的喂血是简单的过程,吸食了谢轻玹的血液后,她体内的蛊虫不再躁动,逐渐“恢复”清醒。

拓跋危隐忍的情绪也在这环节结束后,到达再也容忍不了的边缘。

他咬牙切齿,发出命令的声音浸透了恨意:“关押此人,砍断胳膊腿,做成人彘。命人时刻看守,吊着命,不准死了。”

他刻意当着釉春的面发令,就是要让她知道,她做错了。她不该背叛他和别人走。得罪了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任何和她有关的男人,都会被他穷尽一切手段折磨虐待。

他的疯狂,全都来源于她的不念旧和不怜惜。既然她做到这个地步,那么拓跋危不需要再有什么优柔寡断的怜悯心,他必须用最强硬的手段占有她,直到腻为止。

既然得不到她的心,那他不用再费心费事,他只需要得到她的人,牢牢抓在手心里就行。不管她是恨他也好,还是怎么样。

反正她已经不爱他了,不会再比现在更坏了。

釉春愣愣地看着她的情郎被带走,看到她在意的人惊愕的神情和绝望,可她只能看着。

面对帝王倾轧如天的权势,普通人的命如草芥。她之所以特殊,只不过是因为赢在得到了他的心而已。

拓跋危终于扳回一城,狠狠解了一口恶气。

这是最直接的报复,最简单,也最有效。她会恨他,也会对他绝望,但是为了两个人连在一起的命,她只能乖乖的。

拓跋危要让她认识到,这就是权势的好处。她不要的这个东西,才是世界上最好的。是他曾经主动想给的。

他以为的这些情绪,佑春通通没有,因为她预料过可能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甚至还希望可以这样。

因为这样既能给她创造机会,又代表拓跋危还在乎她。这多好啊。她又不是釉春,也不是宥春。

她不会顾及谢轻玹的计划失败成功与否,也不会因为拓跋危要强占她有什么不满。一切都在朝她想要的局面发展。

不过她还是需要演出悲壮的反应,还有对拓跋危的畏惧和错愕。

最近的经历都很考验她的反应,不过看在即将成功重归神位的面子上,佑春很有耐心。

她歪倒在床上,六神无主,怔怔看向拓跋危的眼神惶惶而不置信。

拓跋危面不改色地与她对视,他已经平息了下来。不受制于人,他又成了那个冷心冷情手段狠辣的帝王。

在这瞬息的变故中,最意外,受影响最大的只有谢轻玹。

听到拓跋危下令要将他做成人彘的时候,他以为计划败露,身份败露了。但不是,因为拓跋危要处理的人只有他,没有其他和他相关的人。

拓跋危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他要虐待他,只是因为宥春的关系。

这情况严重到超出所有谢轻玹曾预想过的意外。被押走的路上,他一直在想,是拓跋危的占有欲强烈到眼里一根毫毛都忍不下的程度,还是说,事情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

他没有见过皇后,所以自始至终,都把宥春当作与皇后相像的人。可如果只是相像,拓跋危怎么会待宥春到这么紧张的程度。

这不合常理。

拓跋危不知道他是谁,对他来说,谢轻玹应该只是个无足轻重的琴师,是地上的蚂蚁。拓跋危何至于对一只蚂蚁严防死守到苦大仇深的地步。

以谢轻玹这些年苦思大计的谨慎程度,他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导致出现断层他预料的情况。

谢轻玹再聪明,也只不过是一介凡人身。他远在苏南,和他有联系的人脉,并不知道当年只有皇亲国戚和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