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一层的叠加,一次又一次的堆叠。

在漫长的,没有尽头的交融中,感官积蓄到濒临崩溃的程度才一齐爆发。

归雪间根本无法承受。

他小口小口地喘息着:“我会死的。”

身体和嗓子抖得厉害,手指根本攀不住于怀鹤的肩膀。

于怀鹤一如既往的承诺,声音有些低沉,又漫不经心:“不会的。我不让你死。”

归雪间又哭了,他连哭的力气都没有,眼泪是顺着眼角往下滴落的,慢慢洇湿了被子。

于怀鹤很冷酷,根本不为所动。

没有温柔地将归雪间的眼泪都吻去,好像希望他的泪水更多。

不。归雪间不信,他觉得自己真的会死。

延迟满足的感官令归雪间持久地处于意识恍惚的状态,他几乎要被吞没了。

他好像也变成了这个房间的一部分,是属于于怀鹤的玩具,但不是小孩子玩的那种。

于怀鹤已经长大了,他比归雪间还要大一岁。

归雪间是一团很白、很洁净的雪,被于怀鹤弄脏了,从里到外,彻彻底底。

于怀鹤没什么愧疚,他吻了吻归雪间的眼角,搂着归雪间软绵绵的身体,又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