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雪间一怔,有点难过,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对视着,能够看清彼此眼眸中倒映着的对方。
于怀鹤将归雪间放到了这张桌上,搂着归雪间的腰,吻他的唇往后压。
桌子太硬了,归雪间不是很舒服,但还是费力地勾着于怀鹤的脖子回应着。
在生离死别之后,好像很需要用这样的方式确定对方的存在。
于怀鹤是,归雪间也是。
吻了一小会儿后,于怀鹤又抱起归雪间,把他放到了床上。
这张竹床是为了于怀鹤单人所制,不算很狭小,但躺着两个人就分逼仄了。被褥也只有薄薄一层。
窗户大开着,临近午时的太阳将整个房间都照亮了,他们身处于明亮的日光下,将于怀鹤的脸映得很清晰,他五官的轮廓,每一点细微的表情。
也包括漆黑眼眸中的欲.望。
归雪间仰起头,身上的衣服被缓缓褪去,一件又一件,落在了床沿边。
最后,归雪间浑身赤.裸,身上的首饰在日光下闪着很亮的光芒。
于怀鹤侧着身,凝视了好一会儿,慢条斯理地摘下戒指,套在了归雪间的中指上,大了些,几乎要掉下来了。又扯下发带,松松垮垮地缠绕在了归雪间的手腕上。
雪白的皮肤,翠绿的天青垂水,鲜红的玉坠,以及归雪间半垂着眼眸,任由人摆.弄的神情,看起来有种非常脆弱,非常需要被珍爱,非常需要被保护的美丽。
好像还嫌不够,于怀鹤又捉住了归雪间的小腿,将那枚早已摘下的铃铛又挂在了归雪间的脚踝上。
归雪间终于忍不住反对了:“……我身上戴着的东西够多了。”
没有衣服的遮盖,归雪间身体微微起伏着的曲线很明显,肩背薄得不可思议。
“有么?”
于怀鹤这么说着,指尖划过 蛧 祉 : ?? ?? ?? . ?? ?? ?? ?? . ?? ?? ??归雪间肋骨处的皮肤,远比那些装饰着归雪间身体的玉石要冷,体温比平常还要低。
归雪间觉得于怀鹤是故意的,为了让自己无时无刻不强烈感受到这人的存在。
于怀鹤说:“很好看。我很喜欢。”
归雪间咬了下唇,努力克制住想要抽回小腿的欲望。
可能因为于怀鹤很少说“喜欢”,偶尔说一次,他就没办法反对了。
左腿轻轻动了一下,铃铛就响了起来。
于怀鹤勾唇笑了。
归雪间觉得于怀鹤可能有点不为人知的喜好。
只有归雪间知道,因为这个喜好对象是这个人。
于怀鹤也脱掉了衣衫,他捧起归雪间的脸,一切由一个长到几乎令人窒息的吻开始。
恍惚间,归雪间偏过头,看到桌案上的那道痕迹,忽然意识到这是于怀鹤从小生活着的房间,不知为何,这个事实让他的心脏猛地加快,体温骤然升高。
昏昏沉沉间,归雪间发现于怀鹤像对待剑那样对待自己,当然不是完全罔顾自己的意志,也不是想用归雪间做什么,只是有某种程度的相似之处。
他完全在这个人的掌控之中了。
就像剑落下的那一个瞬间,于怀鹤会分毫不差地握在剑柄的某个位置,
发带束缚住了归雪间的两只手,又被压在了头顶。
身体和魂魄适应需要一段时间,归雪间看起来和往常一样,但其实会有很细微的差别。
不止是动作慢了半拍,各种感觉也是。就像他重生后醒来,从阁楼上掉下去时,直到最后一刻才发觉。
此时此刻,各种感觉从小腿,腰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经过脊柱,传递到他的大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