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学,白天在这里哄着姐弟俩开心,晚上就跑回家里哭。
这是南伽人生第一次面临生死的离别。
世界向他展开了从未有过的残忍的一面,他难以想象之前那么多年裴淮是怎么一个人过来的。
那样痛苦,那样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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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院之后,裴茗还是清醒的时候少,有精力的时候还是话多的离谱,不是逗逗南伽,就是嚷嚷裴淮。
她坚持带着那一头漂亮的长假发,有一天趁着裴淮不在,她摇着轮椅走到屋外,南伽正蹲在小院里帮裴淮给他养的植物换土。
她偷偷地告诉南伽,妈妈那边有留发的习俗,女孩子减掉的头发不能扔,要好好保存,这一头漂亮的头发,其实是她自己的。
“梁知帮我找的很厉害的人定制的,是不是和真的一样。”
南伽抽了下鼻子,对着她笑:“是哦,我都没看出来是假的。”
裴茗突然变得絮叨起来,南伽搬着小凳子坐在台阶下,听她一句一句的讲,大部分都是裴淮。
“他小的时候,我老是欺负他,其实是有点讨厌他。”
“我觉得他抢走了我爸爸妈妈的宠爱,可每次欺负他的时候,又觉得他好可怜。”
“其实我们家都知道裴淮的亲生父母是谁,邻里邻居的,谁家媳妇有了小孩大家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