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所以，我是顾晚和顾笙的孩子？”程歆突然意识到这一点。

“不是。”男人否定了她天马行空的猜想。

“那为什么你们这么急切想要我认祖归宗？”程歆还是没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霍廷之轻叹了声：“霍太太，你不会不知道你的公公对你的出身有多不满吧？”

她歪着脑袋，一双眼眸写满了她又不傻。

“那你应该知道，顾家相比于程家，地位高的可不止一星半点，有了顾家的身份，你觉得你那讨厌你的公公会不会改观？”

“你不是说我有你吗，有你撑腰，就算我是程家女儿，还是乞丐女儿，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你摆不平你爹？”程歆撅着小嘴，压根没被他给绕进去。

霍廷之无奈的抵着额头，不知道他家霍太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再说，你前面还在跟我说顾笙和顾晚的关系，这会又提程家，霍大少，你不对劲。”程歆很快便捕捉到了问题。

这男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说实话。

“嗯，因为你确实不是程远闻的女儿。”他看着她，目光沉稳，眼底有着担心。

程歆同样看着他，睫毛轻颤，一时间沉默不语。

哪怕她有了心理准备，可当了这么多年程家的女儿，突然告诉自己根本就不是程家女儿，那这些年她所受的苦，她苦苦挣扎的意义又在哪里。

程歆像是一下子失去了重心，眼神茫然而空洞。

“那我是顾晚和顾笙的孩子吗？”她突然看着他。

霍廷之心疼的将她揽入怀中，感受到她冰冷的身体，更是抱紧了些：“不是，不管你是谁的孩子，只要你记住，你身边还有我们。”

程歆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这一夜，她睡得极不安稳。

一整晚，她都被梦靥缠绕着，可到早上醒来，却根本就不记得昨晚做了什么梦。

程歆只觉着脑袋发沉，人也浑身没有力气。

她拖着沉重的身子下楼，发现男人已经穿戴整齐。

“你伤还没好，怎么准备出门了？”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的厉害，一说话更是想咳嗽。

霍廷之也听出来了，当即蹙眉。

他上前一步，抬手摸着她的脑袋：“你发烧了？”

昨晚她一直翻来覆去，他不是没感觉。

所以早上起来的时候，看着她睡着了便没喊醒她。

可没想到，她竟然思虑这么重，直接发烧了。

霍廷之说着便要打电话给家庭医生。

“不用了，我喝点热水睡一觉就好了。”

男人不放心，可在她一再坚持下，还是同意了。

“我去公司一趟，一早就回来。”他不放心的叮嘱了半天，才出门。

程歆吃了药，喝了水又重新睡下。

她迷迷糊糊的出了一身汗，再醒来，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

可霍廷之还没回来。

她正准备发个消息给他，问问他到哪了。

程歆刚拿起手机，便发现三个小时前有消息发来。

她下意识的点开看了眼，却发现竟然是苏木发给她的，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霍震霆坐在一边，而另一半坐着苏木和霍廷之两人。

许是苏木刻意为之，拍摄角度望去两人挨的极近，就像是一对年轻的小夫妻。

程歆知道，她是故意刺激自己。

只不过，恐怕要让她失望了。

她正低头思索着，却发现男人回来了：“在看什么？”

霍廷之将外套扔在一旁凑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