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有些许绝望,打赢了这些人自己也无法应对教中更多的高手,难道自己就要葬身于此...
但这时,熟悉的气息如清风掠过翻飞了沈卿言的衣袂,沈卿言不敢置信的看向落在他身侧的人,江墨峷怎么会在这!他一时震惊的话都说不利落:“你...你怎会...”
江墨峷脸上挂着他一贯的笑意,侧身挑过刺向沈卿言的剑尖:“我一直在,现在你需要我了,我就来了。”
“可,你不是要看着那些跟踪我的人吗?”
“他们我交给线人处理了,我的任务是时刻看着你,免得你一人陷入这境地。”
“江墨峷,你又骗我!”
“小心!”又几道剑光闪过,江墨峷把人护到身后:“我这不是来帮你嘛,你看我之前都没出来给你添乱。”
沈卿言虽然嘴上不饶人,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江墨峷出现那一刻那股涌遍全身的暖意有多让人难舍。
至少此刻他不再是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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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两人本就是武功顶尖的高手,尤其江墨峷内力高深莫测,应对这些劲敌自然不在话下,只是敌众我寡免不了一番苦战。
一路厮杀下来,两人的外衫皆已染成血袍,持久的鏖战让他们状态开始下滑,一些刀剑甚至能近身划破衣袂,庆幸的是敌面只剩二十余人。
这种情况下杀红了眼的二人根本没心思留给战场外的动静。
一个时辰已到,莫容的穴位解开,她甚至顾不得活络僵立许久的四肢,慌乱吞下解药后就跌跌撞撞的朝韩让的方向奔去。
这一定是她此生做的最可怖的噩梦,周遭横尸遍布,而自己的丈夫也躺在其中,怒睁的双目无法闭合,灰白的面容粘着泥土浸在血泊中。
莫容几乎是连跪带爬的跑到韩让尸体前,浑身颤抖的抱住已经冰冷的身体。
那边两人还在与敌人缠斗,丝毫没留意到那副怨毒目光正死死锁住沈卿言。
莫容在武功制毒方面确实平庸,若真让她冲上去,怕是一招不到就要陪她相公西去,可万念俱灰时人的潜力总是无尽,她想起父王留给她自保的蛊毒还带在身上,暗绿的毒液淬在闪着银光的细针上,哪怕平庸如她也能使出这烈毒的全部威力。
“卿儿!”
银针破风射来的声响被这边的刀剑相击掩的不露分毫,当江墨峷发现这细小的暗器正向沈卿言袭来时,针尖离肌肤的距离不过毫厘,他几乎没有任何阻挡的余地,尖锐的针头已刺入了沈卿言的后颈。
南疆蛊毒天下第一,而莫容身上的更是奇诡,江墨峷立刻点了沈卿言的穴位,才止住毒性的极速蔓延,但中针的大片肌肤已青黑一片。
这一切都发生在顷刻之间,沈卿言只觉后颈一痛紧接着就失了力气,凌厉的兵刃划过,刺眼的血珠从苍白的脸颊涌出。
江墨峷慌乱的接住沈卿言,混乱中肩背也被一刀刺入。
被彻底激怒的江墨峷眼中泛起赤红杀意,只想速战速决解决眼前局面带走沈卿言,曾起誓封印的崭欲决怒涨至顶层,周遭敌人如草芥般四分五裂。
那一刻沈卿言觉得,若真有什么地狱修罗,定是江墨峷本尊。
之后的一切都浑浑噩噩,江墨峷带他逃离了逐月教,远离了那遍地残肢尸块。早已恢复正常的江墨峷,似是怕吓到他,还在不停的安抚,可沈卿言已经听不清他在讲些什么,毒素的蔓延让他精神涣散如同提线木偶。
江墨峷从未如此心焦,他们回到客栈后他立刻撕开衣衫查看沈卿言的状况,颈下半个后背已变得青黑,原本光滑如玉的肌肤甚至暴起根根血管。
江墨峷的手从未如此颤抖过,他甚至不敢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