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离开需要这具身体死亡,您可以自行选择死法。」
「另外,为了保障顺利脱离世界,建议在死亡时不要和任务对象距离太远。」
我特意算了一下日子。
我的死期,正好是萧铭之的婚期。
8
萧铭之在给我休书之后,把我反锁在偏院里。
他还在怕,生怕我会离开,所以采用如此简单粗暴的方式。
离婚期还有八日时,朔风吹得满院梅花开。
萧铭之来找了我。
他说杨家对他准备的聘礼并不满意,觉得不够丰厚。
他身上再无半点积蓄,问我手里还有没有闲钱。
我攒了一些体己钱,想着离开后留给萧瑜,自然不会交给他。
萧铭之失魂落魄地走了。
我听说他变卖了家里的好些物件,这才凑够了让杨家满意的数目。
萧瑜狠狠啐了一口:「为了凑钱,他连你之前绣的锦被、帕子都变卖了,真是被猪油糊了脑。」
离婚期还有四日时,正值大寒夜,一夜风雪不停歇。
衾被单薄,萧铭之没有添衣,染了风寒。
萧瑜一直不愿理他,无人照料之下,他来寻了我。
我捧着一卷书,只顾着给自己泡茶,并未搭理。
萧铭之怔怔看着我,拢紧了袖子:「阿鸢,以往变天时,你早早就给我换好厚褥子。我每日要穿什么衣服,你都会提前一天挂出来。」
「别闹脾气了行吗?我想喝你做的黄桃罐头。」
萧瑜正在偏院陪我,闻言直接将他赶了出去:「让你新媳妇给你做,别打扰我的阿姐。」
成亲前一日,一切风平浪静,萧府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夜半时分,我睡得正熟,被窝忽然被人掀开,寒气钻入。
下一瞬,身侧的被褥陷下去一块。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萧瑜跑来和我挤着睡觉,迷迷糊糊地喊了声:「阿瑜。」
身上忽然一重,有人急不可耐地将我压在了身下,胡乱地去解我的衣衫。
「阿鸢,是我。」
我猛地睁开了眼,只见萧铭之身着单衣、散着头发出现在我面前。
我按住他的手:「做什么?」
「做了个梦,忽然很想要你。」他反擒住我的手腕,哑着嗓子凑近了我,呼出的热气喷在了我的脸上。
我奋力止住他的动作。
他却不依不饶,熟络地挑开我的腰带,大手抚上我的腰肢:「阿鸢,我梦见你了。」
「梦里,你在我新婚之后忽然消失不见,任我翻遍整座京城都找不到人。明明是个梦,我却觉得真实得很,仿佛当真会发生一般。」
「杨姣固然是我心上皎皎明月光,可你也是我眷恋思慕之人。所以阿鸢,别离开我,乖乖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他捏着我的下巴,不管不顾地道:「我们缺一个孩子。你给我一个孩子,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你离开了。」
用孩子来束缚女人,真是行径卑劣。
可偏偏从古到今,这又是约束女人最有效的法子。
我自然不肯,挣扎得厉害。但越是挣扎,他反而愈发亢奋。
「萧铭之,你这是逼迫我,君子礼法你忘记了吗?」我失声问他。
他微微一愣,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在你面前,我可以只是一个男人,不做君子。」
「你明日就要成婚,今日与我这般,置杨姣于何地?」
他抚上我的脸颊,眉目温存缱绻:「无妨,我不说,她就不会知道。」
以往做过很多次的事,此刻要重复,明明对面还是那个人,却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