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嫒想要讨好一个人时,满心满眼的都是那个人,恨不得时时挂在那人身上。

公孙瓒一打招呼,她就摇晃着手,看向投来目光的赵云:“子龙,伯圭,晚好!”

她的视线就没离开过赵云,走近些看见他额头狰狞的伤疤,皱了皱眉,怜惜道:“子龙何时受的伤?还痛吗?”

公孙瓒唇边带笑,放下搭在赵云身上的手站直身体,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不过半日,玄德就与子龙如此相熟了?”

“哈哈,我对子龙一见如故。”

她督了眼美貌的公孙瓒,见他手里攥着赵云那条青色布带,眨眨眼道:“如今我无处可去,想在此地叨扰几日,伯圭可要收留收留老同窗呀!”

她来幽州本是来投奔刘虞的,公孙瓒正在刘虞手下做事,她待在这里不也算是在刘虞帐下嘛。

最主要的是,赵云在这儿啊!

她得抓紧时间和赵云打好关系,把他的忠诚值刷上去,撬墙角。

如今她没权没钱,也没个文韬武略,拿什么去和别人去争天下?还是老老实实走系统安排的路吧。

必要时人情牌也能转变成隐藏最深的鬼牌。

赵云的目光和她对上后,就没移开过。

仁义道德四个字,有时散发的魅力能直入人心,内敛却霸道。

公孙瓒穿着一身单薄短打,走上去勾住穆嫒的脖子,挡住了两人的视线。

笑容张扬:“你我之间何须客气!别说住下,就算把我手下兵马交到你手上,我也甘愿。”

话语低沉,爽朗。

虽然知道他在说笑,但穆嫒还是忍不住心动了一下,扭头看他。

公孙瓒手下的兵马可不少,而且都是些精兵良将,能一打十的那种

“晚宴上肉多吗?”她突然问道。

公孙瓒愣了愣,媚色眸子出现短暂的呆滞,似乎没想到这人言语跨度会这么大。

身后传来二爷三爷的谈论声。

“大哥净想吃肉了。”

“从安喜县一路驱驰到幽州,确实让大哥受苦了。”

“俺也想吃肉,和哥哥们一起吃肉喝酒。”

“三弟,你不可饮酒太甚。”

这两人的酒品,二爷深有了解,喝醉后就抱作一团,那哭嚎声能直接掀翻屋顶。

每次都吵闹得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颇为头痛。

“哈哈哈……”公孙瓒笑,他勾着穆嫒的肩,把她往营帐中带:“玄德放心,肉管够!”

大掌捏了捏她的肩膀,有些心疼:“怎么越来越单薄了,这些日子玄德太操劳了。”

她一女娃,要像你们一样满身肌肉,才不正常嘞!

穆嫒仰头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人,拍须溜马:“伯圭,你真好。”

公孙瓒唇角的笑意深深,眼眸似含着脉脉情意:“许久没听见你这话,今日一听真是通体舒畅啊!”

穆嫒被他带往营帐,眼眸还去望后面的赵云,一副念念不舍的样子。

赵云迎着她的目光,抿抿唇,跟在两人身后迈向营帐中。

他虽然有许多话想与她说,但此时并不是个好时机。

关张二人紧跟上。

公孙瓒把她带到左下的案几前就走向主位。

穆嫒从善如流地在案几后坐下,进来的关张二人来到她身边,挨着她坐下。

身旁贴上俩健硕又熟悉的身躯,安全感袭来,穆嫒本来有些紧绷的心微松,这才放松地打量四周。

自她刚才进来,就有许多视线停留在她身上,还有些人望着她窃窃私语。

穆嫒扫了眼,发现赵云在她对面落座。

此时营帐里已经坐